回到家鄭逸軒就已經早早的入睡了,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為想著明天要去看雲微微,本來心裏有許多事情的,但是躺上床閉上眼睛居然什麼也想不了,腦袋空白了好一陣子之後,不知不覺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然後外麵世界,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座位,林重新回到剛才跟鄭逸軒喝酒聊天的地方的時候,早已經看不見他的人了,他可能以為今晚他必定會帶走一個妹子,但是他哪裏知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那裏,甚至跟那些妹子歡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而要問這場戲是給誰看的,那就一定是鄭逸軒了,其實生活就想把妹一樣,合則來不合則散,用不著一定要霸占著別人的私人空間,最後浪費的是別人大好的青春年華,在林看來,不管鄭逸軒選擇哪一方,可能都會讓他覺得後悔,不過就算他不問,他也知道鄭逸軒最後會選擇的人是雲微微而不是木小言,誰叫那個可憐的女人是木天成的女兒了,也怪她姓木,碰上了鄭逸軒這個惡魔,但是如果說最後是慘淡收場的話,那未必是木小言一人了,雖不明白他們兩個人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能從鄭逸軒猶猶豫豫的態度中,感受到些許的什麼,畢竟鄭逸軒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是從來都不會手軟的,更別說是為敵人猶豫不決了。
林甩掉美女之後,連酒錢都不用給,因為鄭逸軒早已經付過了,所以他是直接從酒吧回到家裏的,明天還有一個小手術,雖然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小case,但是出於對自己醫德的堅持,他還是決定回家好好休息,卻不料,經過小區的石頭路時被一個不大不小的石頭給絆了一跤,自己差一點沒有摔倒遞上去,還好不管現在多麼狼狽的他都不會有人看見,因為能夠看見的那個人早已經遠離自己身邊了,是悲哀還是爽快,是解脫還是自由,他已經不想去追究了,隻是當那個女人離開自己身邊的時候,他的心仿佛也跟著冰凍起來了,再不去戀愛,雖然身邊女伴多如虹,但是最多也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或者是場麵功夫而已,這些年,他習慣了,也看淡了,不管身邊是不是有那麼一個人,他不都這樣過來了麼?
想到這裏,他突然撿起那個差點讓他摔一跤的石頭,將那個石頭握在手中,看了又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不小經過的話,一定會覺得他神經不正常,或者是個變態吧,因為此刻他正低語的跟一個石頭說話,而言語之間又充滿了戲劇性,隻聽見他憤憤的對著這個無辜的石頭說道:“就是因為你險些害我摔跤,你知道我摔不起了,更輸不起了,所以你就來搗亂,臭石頭再怎麼樣我都要將你仍的遠遠的,看你以後怎麼在這裏作祟。”說著,他二話不說,直接將石頭仍了出去,勁出奇的大朝著他正前方的小湖中。
平靜的湖麵上泛出點點的水花,甚至在這寧靜能聽得見蟲叫的夜晚,他能聽見湖水中因為石頭掉進水中,發出的那一瞬間“咚”的聲音,但是隨即過後,湖上的波紋變得越來越小了,然後便恢複了剛才的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湖麵上是他的倒影,剛才還被石頭打散的倒影,現在又重新集合到了一起,又是一個完成而漆黑的樣子,隻有他知道倒影始終是倒影,成不了真,僅僅是一個虛幻的影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