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琨,你喝飄了!這話誰讓你說的?”電話那頭的趙局長火急火燎。
“馬勒戈壁!琨哥我海量,趙震我正兒八經告訴你!你一個破局長敢在我麵前蹦噠?早晚曝光你!”
嘟嘟嘟!對方一怒之下將電話掛掉。
“琨哥,你怎麼要曝光趙局長?這,這使不得吧?……”這幫小弟愣在哪裏,劉剛、趙震能得罪飛起的嗎?巴結都來不及,琨哥竟然敢這麼和人家說話,而且還威脅人家!
“都他媽滾蛋,我牟琨怕過誰?!”牟琨罵罵咧咧,接著道:“多給我叫幾個弟兄,去把老劉、老趙的妻兒抓來!”
此話一出,小弟們被嚇個半死。抓,抓人?琨哥這是怎麼了?
除了近身跟隨牟琨的兩位手下留下,其餘人全部坐上麵包車,飛馳而去。
這個時候,林三思致謝台下的觀眾後,走了過來。一邊走著,手中輕輕撥動琴弦,讓人看不出任何異樣,“琨哥,今晚嗓子不怎麼舒服,我先下班了?”
“下班?琨哥剛剛的話你沒聽見?”手下不滿道。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牟琨這時從大皮夾子裏甩出兩千塊紙幣扔給林三思,:“行了,你下班吧,我今晚還有事處理。”
“好的,我近來也有事情需要處理,這樣吧,下次你親自去接我,我再過來。”說著,林三思笑嘻嘻地將兩千塊錢收下。陪你玩個毛線?哥不幹了!
“你特麼的!還讓琨哥親自接你?!”手下來火了,有種想要動手的趨勢。
“住手!”牟琨瞪了一眼手下,有責備的意思,道:“嗯,路上注意安全。”
“琨哥,你沒事吧?”手下完全懵了,怎麼琨哥這麼好說話了?完全變了你個人似的。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是,林三思下一刻找個包廂坐下來,叫喚道:“琨哥,我這唱了一晚上的歌,腳都站酸了,你看?”
牟琨二話不說,一把將林三思的臭鞋脫下,很專業地捏起了腳。
“我靠,不是吧!”手下們震驚。牟琨堂堂的黑道大佬,給人捏腳?開什麼國際玩笑!
捏了將近半個小時,臭腳丫子熏得那叫一個難受了得,旁邊牟琨的兩個手下忍不住捂住鼻子。
完事後,林三思一手抽著雪茄,悠哉悠哉地走出舞帝酒吧。隨即用力勾了一下琴弦,停下那腦海中運轉的琵琶曲。
前呼後應,正在洗手的牟琨臉色一陣蒼白,一頭栽倒在了衛生間,:“琨哥!要不要送醫院啊?”平時琨哥和這種洋酒三瓶都不倒,今兒這是這麼了,身後的兩個小弟那個急啊。
“快,快,打電話,叫兄弟們回來,別去抓,抓人……”剛說完,牟琨又暈了過去。
兩個小弟趕緊打電話。今天真是捅破天了,萬一剛才打電話的兩位神來了這麼辦?琨哥暈倒了誰來應付?這時候也心思再管林三思的事。
打上的士,林三思狠狠抽了一口煙。叫你丫的惹三思哥,我看你以後給怎麼在北洋混?淩晨三點,林三思心裏始終放不下一個人,打開通訊錄撥通一個號碼。
連續撥了幾次才有人接電話,:“陳晨,你沒事吧?今晚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嗯……神經病,睡覺,幾點了還打電話……”接著電話那頭沒了聲音,估計是又睡著了。
林三思也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牟琨沒去找陳晨麻煩。沒事就好,從即刻起,自身難保的牟琨恐怕也沒這機會找你自己麻煩了。
不一會兒,林三思便聽到警笛聲遠遠傳來,直逼舞帝酒吧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