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都會有不少的電話打進來前來谘詢發布委托的事宜外,更是有不少的私家偵探前來應聘。
畢竟威廉事務所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張驕開出的高昂的福利待遇以及相對薪資而言的鬆散管理條約,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同行們的關注? 從而導致這兩前來應聘的人員遠超前幾。
先前那名穿著皮夾克? 在廁所中搖骰子的男子就是前來應聘的人員之一。
張驕本來是沒有注意到他的? 隻是對方在看到排在他前麵的應聘者被接二連三的淘汰後,神色頓時就從一開始的很隨意到後來的極度緊張。
整個人神情恍惚不,更是好像在恐懼著什麼一樣,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著,如同學渣就要去參加決定命運的高考一樣。
所以,張驕就對他多留意了一下,反正整個謝爾曼大廈基本上都在他的感知當中,多注意一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
然後隨之應聘者的逐漸減少,在輪到他就要進去參加考核時。
這名穿著皮夾克的男子在剛剛踏入應聘室沒兩步後,就突然間慌慌張張的朝著艾伯倫道了聲歉,然後就一溜煙的跑到衛生間中,將自己反鎖到廁所裏。
他這異於普通的應聘者的神情就立刻引起了張驕的注意,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進廁所後,直接從項鏈上取下五個骰子搖了起來,尤其是在見到骰子搖出一百點後,他整個人更是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變樣。
從先前的惶恐不安立刻變成了信心十足的模樣,仿佛他擲出來的大成功給了他無盡的勇氣一樣。
“那骰子有問題?”
張驕背著雙手,眼中的畫麵繼續往後退去,直到定格在男子取下骰子投擲的那一刻。
他眼中立刻浮現出層層血光,如同一道紅色的圓圈一樣,牢牢地鎖定住這五枚骨質的二十麵骰子。
血光流轉,幻化出無數的字跡,一縷縷灰霧悄無聲息的蔓延了出去。
“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低沉的聲音中,張驕眼中浮現的畫麵中,那五顆被他眼中血色鎖定住的骨質骰子立刻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張驕伸手一抓,如真似幻的灰白霧氣立刻從他掌中擴散開來。
隻見他沒有絲毫紋路的手掌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張驕的眼中卻反而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這骰子果然有問題。”
他轉過頭,隔著層層牆壁,朝著招聘室中看去。
寬大的辦公桌上,男子看著眼前詭異繁雜的畫冊,聽著艾伯倫剛剛喊出的問題,立刻信心滿滿的寫下了答案。
張驕的目光往桌子上的檔案望了望,被擋在下方的檔案就立刻悄無聲息的往旁邊移了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杜威·朱利爾斯。”
張驕看著他求職檔案上寫的洋洋灑灑的經曆,嘴角邊緩緩勾勒出一個不出來的微笑。
“有著八年從業經驗的知名私家偵探嗎?”
張驕低下眼瞼,待到目光中的血色徹底消失後,這才慢慢的走到辦公桌後,從旁邊的保險櫃中取出一份,關於桑斯坦雅國王室的資料的文件。
他將文件打開,挑出放在最上麵的兩張圖片,放到桌子上。
略顯老舊的油彩畫上,一名穿著長裙的貴婦正坐在奢華的沙發上,儀容端莊的望著側麵。
在她身後,一組或捧著羊皮紙,或手持著弓箭,或趾高氣昂斥喝著的石雕群像正擺放在貴婦身後的博古架。
張驕目不轉睛的盯著其中一尊緊握著一塊石板的雕塑,然後看向了第二張圖片。
色彩豔麗的宣傳畫上,一樣樣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文物正繪製在上麵,並簡單的進行著介紹,其下還印著一副花寫的文字。
“聖安戈列市博物館歡迎您的到來。”
張驕的目光順著宣傳畫上寫著的《國王與大臣》的雕像組一直往下移,然後緩緩的落在了聖安戈列市博物館的名字上。
“聖安戈列市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