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起了?”
“嗯。”
一聲輕輕的嗯,我心跳是完全不受控製的又漏了一拍。
“怎麼不說話?”
“咳……你、你幹嘛呢?喘成這樣。”
“剛在院子練拳才進屋,然後就聽到手機響了。”
“……”暈!原來是練拳!
我緊澀的喉嚨瞬的就鬆了開,在輕籲了口氣的同時又對自己很無語。
我腦袋裏特麼的都裝的什麼呢!怎麼可能嘛!
“喂?”
“誒?在!在聽……不對!你知道誰麼?”
我話音才落,他低低的就笑出聲,“你是阿依。”
“……”他聲音含笑,帶著顫音隱在喉嚨間的感覺入了耳,像電流穿透了腦際,我小腹和雙腿瞬的一陣酸軟,連呼吸都屏住。
“怎麼又不說話了?”
“呃……沒、沒什麼。”我腦袋有些空白,有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而他又低低的笑了聲,“你是還沒睡吧。”
我蹙眉,“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這幾天都沒睡好。”
“……”
“你黑眼圈很重。”
“?!!”是嗎?!
我捏著手機就從靠椅站了起來,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說:“有沒有那麼誇張。”
“是真的。”他回。
我蹙了蹙,沒吭聲,而他話落等了會見我沒說話,又問:“對了,你那個事情我幫你問了下了,不過昨晚回來沒機會和你說。”
我才邁進房間的腳步一下頓住,“你、你已經問了?!”
“嗯。”他聲音輕輕的,帶著淡淡的笑,那抹沙啞的感覺不在,顯得很溫柔,“他們說在市政府旁邊那條叫什麼路……”
“長宏路?”
“對對對!”
“他們說在長宏路中段那裏有一間,還有法院附近也好像有,具體位置不清楚,等我今天去上班再問問。”
“……”暖意湧上心頭,衝上鼻梁,我吸了吸鼻子,想去掉那麼酸意,結果卻怎麼也去不掉。
“喂?”
“我、我在聽呢?”聲音出口,緊澀感很明顯。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什麼,也不說話了,我緊抿著唇,走到衣櫃前的鏡子站定,看著鏡子裏那個開起來有些憔悴,鼻尖和眼看都有些發紅的人說:“我……我打電話給你不是想催你這事。”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怕你掛心著,所以跟你先說一下。”
我滾了滾喉嚨,“我……我昨晚沒睡是在看這個離婚申訴的案例了資料。”
“嗯,然後呢?”
我抿了抿唇,“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完了,心裏高興,想找個人說說。”
電話那頭的他又笑了,“看來是好消息。”
“嗬……是啊……”本來有好多話要說的,但現在,我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又或者是應該從哪裏開始。
“怎麼又不說話了?”
“嗬,忽然間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說了……”
他低低笑了聲,“那這樣吧,也不早了,你還是先睡,等中午的時候說。”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