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鳳女一事,讓齊王龍顏大悅,命人重新上了好酒好菜要痛飲一番。
了緣大師不喜這般熱鬧的盛宴,他起身向齊王抬手一禮,說:“老衲已為吾王答疑解惑,這便回去了。”
“大師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就在這宮中多留上幾日,寡人可是為大師特意準備非常美味的齋食與素酒呢。”齊王笑說。
“多謝吾王聖恩,但老衲心係修行,也清靜慣了,還是就此回去了。”了緣大師說。
“還想聽大師講經說法呢,即大師急著回去,那好吧,寡人這便派人用寡人的龍攆送大師回聖廟去。”齊王說著便揚手要叫內侍。
“吾王且慢,龍攆隻為王者所乘,老衲不可破了規矩。”了緣大師雙手合十說。
“好,就依大師,馬上去備得轎輦,定要平安穩妥的將大師送回去。”齊王指著高喆笑說。
了緣大師向齊王一禮,帶著隨行的小沙彌由高喆引著離開大殿。
大師走後,齊王與眾臣再無拘束,新鳳女之事讓所在人都大受鼓舞,皆一臉喜色的談笑風聲。
“父王,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尖利刺耳的叫聲傳來,滿臉笑容的眾人皆詫異的看向衝進大殿驚慌失措的靜和公主。
“父王,救命啊,殺人了……”
靜和公主失魂落魄的跪在齊王麵前,麵如土色。
齊王被打斷了喜悅,很不高興,他緊皺眉頭,說:“看看你象什麼樣子,哪裏還有一國公主的端莊穩重,王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還不趕緊起來。”
靜和公主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長長籲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說:“父王,兒臣剛與魏太子去看老師,卻不想,一推開門看到……”
她一回想房間裏淒慘畫麵,胸腔中再次翻湧起來,她立捂住嘴一陣幹嘔。
“靜和,你這是做什麼?”齊王喜歡的心情被靜和攪得盡散,他非常的生氣。
靜和公主回頭指著一個內侍,說:“你來說。”
“是,公主。”內侍膽怯的應著,上前一步垂首恭立,說:“剛我等與靜和公主去安平郡主的房間看望,不想竟看到靜和公主的貼身侍婢玉蓮與一男子倒於血泊中,經查看,男子被割去了下-體流血過多死去,玉蓮被救醒,卻變得瘋癲癡傻。”
“怎麼會這樣?那安平郡主何在?”齊王眉頭緊蹙說。
“安平郡主不知去向。”內侍說。
眾人皆一臉驚恐之時,寧遠候卻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蕭鸞。
他知倒於血泊中的男子必是他的二兒子劉金凱,蕭鸞讓他告之任禦林軍左統領的二兒子尋個人隨秦綰綰去永樂大殿的偏院。當他得知已給晏玲瓏下了媚散,想找個男子毀了晏玲瓏,他便想起大兒子死在晏玲瓏,他便恨得牙癢癢,便讓兒子前去好好淩辱晏玲瓏為大兒子複仇。
兒子的武功也不弱,對付那不會武的晏玲瓏綽綽有餘,怎麼就死了……
他不相信,想衝出去找兒子,蕭鸞一把拉住他,小聲說:“切不可妄動,這事若追根究底你我都逃不了幹係。也許,那男子不是您的二公子。”
寧遠候強壓心中悲傷與憤怒,他更後悔不應該讓兒子去,吞下眼中的淚,期待著一絲僥幸。
“唐梟。”齊王一聲厲喝。
“在。”禦林軍總統領唐梟上前。
“速速查實是怎麼一回事。對了,魏太子何在,千萬保護好魏太子安全。”齊王說。
“微臣領命。”唐梟拱手一禮轉身大步離開。
“今日怎麼這麼多事。”齊王有些煩躁的說,抬手掐了掐眉心。
眾朝臣也都臉色暗沉,剛還歡聲笑語不斷的大殿上似有陰雲密布,很是壓抑。
片刻後,唐梟回到大殿,他身後幾個禦林軍衛將蒙著白布的單架放在地上,另兩人將失魂落魄眼神空洞的玉蓮架上來,一放手,玉蓮便癱軟在地上。
寧遠候赤紅如血的雙眸死死盯著那層白布,拳頭攥得咯咯真響,此時他多麼希望兒子沒有聽他的話,那麼,那張白布下便不是自己的兒子了。
唐梟拱手一禮,說:“微臣已查實清楚,死掉的男子是臣的部下,禦林軍左統領劉金凱,具知情的小內侍說,是劉統領早就覬覦靜和公主的侍婢玉蓮,今日見玉蓮一人在大殿的偏院中便起了歹意,在對玉蓮行不軌之事時,玉蓮拚死保護貞潔,竟一刀割下了劉金凱的下-體,劉金凱因流血過多而亡,玉蓮也因此被嚇得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