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歇息的地方後,寧傾嫵坐在窗邊,斟上一杯酒,閉著眼。
“你來做什麼。”
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寧傾嫵睜開眼,一片複雜。
“真是狠心啊,畢竟我也教過你七年。”一個瞬間,景沐非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麵,拿過酒杯,也斟了杯酒,一飲而盡。
寧傾嫵沉默。
很久沒見的人突然出現,寧傾嫵還是有那麼些意外的,畢竟她以為和景沐非,應該是再沒有交集的人了。
論無情,她還真比不上景沐非,應該說,從她那個娘死後,景沐非就沒有再對誰有情過。
“君留雁找你了。”不是疑問,是陳述。
是景沐非一貫的作風。
他一向都喜歡把事情掌握在手,以一個操縱者的姿態出現。
對於景沐非,寧傾嫵一直以來都是保有戒心的,因為景沐非的實力,至今還是一個謎。
有時候,在生死決鬥中,未知的力量,是最可怕的。
“那又如何。”寧傾嫵一直在滿了的酒杯裏斟著酒,酒灑了一桌子,一滴滴落到地麵,形成一個小小的酒泊。
“你跟他回去。”景沐非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為。
“你是在命令我?”寧傾嫵淡淡道,不動聲色。
“當初我讓你當皇後,並不是隻讓你拿到那樣東西,憑你的實力自由出入皇宮來奪得那樣東西,根本就不是件難事。我要你呆在皇宮,做那個人的皇後。”景沐非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眸色略淺,就像是冬日裏的湖麵。
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而為一能化解的人,隻是那一個而已。
寧傾嫵冷眸微挑,笑。
手上用力。
酒瓶碎了一地。
這就是寧傾嫵的方式。
她寧可選擇極端的方式來阻止別人。
“你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
景沐非鬆開手:“第一,我要你完成你娘的心願,就是嫁與君留雁。第二,我要你將寧家滿門不留一個餘孽,不是讓你直接殺了他們,而是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世人的謾罵,你明白?”
寧傾嫵的笑意愈發明顯,直至笑出聲。
看來,景沐非還真的挺恨那群人。
不過,從身體而言,的的確確她也是其中一個。
“景沐非,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即便我不會下棋,那我也要毀了這盤棋。更何況現在的我,早已不是七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是寧傾嫵,必須要靠你的憐憫才可以活下去的可憐蟲。你認為現在的我,不敢對你動手?”
寧傾嫵眯眼,全是冷然。
也許她的的確確不是景沐非的對手,她也會玉石俱焚!
沒有人可以阻止她,更沒有人可以限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