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大驚。若說文官們都未發覺倒還說的過去,可是若幹武將卻無一發覺,甚至都不知道少女何時出現的!
“娘娘,臣等決不是此等意思,隻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女子主政,這實在太過兒戲,恕臣等無法從命。”口中雖說無次意,可那深情間,卻是隱隱的輕蔑之色。
“恕臣等無法從命。”經右相這一帶頭,滿朝文武皆伏地,高聲喊道。
都是在官場裏打滾久了的,平日裏總是高高在上,現下要他們聽從一個女子的命令,確實是心懷不滿的,在他們看來,一個女子,即便有才,那也不過是婦人之見,怎可參政?
君留雁單手枕著頭,一臉興味,頗有些事不關己的姿態,絲毫沒有想要插手的感覺。寧傾嫵斜他一眼,後者回以一笑。
他並不擔心寧傾嫵擺平不了,他擔心的,是他這些臣子的命運,不論怎麼說,都還是他的臣子不是?
“無法從命?”寧傾嫵輕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既然沒有先例,那本宮便來破這個例!”寧傾嫵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反駁她。似乎少女說的,本來就是平常到了極點的話。
“抗旨的,連最基本的服從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繼續活下去。”朱唇輕啟卻是這般無情的話語,寧傾嫵從來就不是開玩笑。
“那臣等便隻好辭官退隱了。”右相將官帽摘下,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眾人也紛紛效仿,官帽擺了一地。
寧傾嫵笑得極其諷刺,就憑這個,就妄想威脅到她?開什麼玩笑!
這些人的心思其實極其好猜,不過是認準了她不敢罷了。一下子所有的官員都辭官,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這種朝廷動蕩,幾乎是前所未有。所以這樣的威脅下,君留雁收回旨意,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至少也會顧忌三分。
可是,她寧傾嫵會在乎這種東西?!她本就覺得養這一群人同養一群飯桶沒什麼兩樣,現在借這個機會,她不介意為君留雁清理門戶。
她本就是隱在九天之上的鳳凰,隻是蟄伏太久了,以至於都快忘了骨子裏的那份好戰,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那便無人可以阻止!
“很好,將各位大人的官帽都收起來,既然都不想戴了,本宮相信,想戴的人數不勝數。”寧傾嫵說完後,便是一群白了臉色的人,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魄力,毫不遲疑便做了決定,突然之間便有人後悔了,那種手段,與高坐在龍椅之上的君留雁是何其相似......果真是一代帝後......
周邊的太監侍衛們都紛紛遲疑,望向那個始終都沒有做聲的男子,竟無一人敢上前。
“看來本宮的話,竟無人聽麼......”寧傾嫵說得極緩,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這般膽小,怎配做南映的侍衛!”寧傾嫵話音剛落,一道血色殘影飛過。
一縷發揚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