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徐長天因為女兒徐繾的死而病重麼?估計這次的大會定是關於此事了,如今朝廷似乎是決心要同武林交鋒了,也不知結果如何。”那個漢子繼續道,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圍向他,畢竟江湖中人誰不關心這個話題?
現下局勢錯亂,每個人都想要明哲保身,沒有世家的支持,無疑是極有危險的。
“這還用說?當然是我們江湖中人厲害,那些個狗官整日除了吃喝還會什麼?不過頂個名頭唬人罷了!”其中一個不屑道,很顯然是莽撞的性子。
“這位兄弟此言差矣,如今誰人不知我南映同西諳交戰,朝廷本就無多大餘力,怎麼會偏偏挑中這個時候來同江湖為敵?這不分明是於自己不利麼!這根本就不符常理!一般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如此,更何況還是皇上。要我看,朝廷八成是想徹底將武林歸屬於朝廷,聽朝廷的差遣。”方才說話的那個男子又道,所有人都看著他。
寧傾嫵也望了他一眼。這個男子竟是將她的目的猜出了大半,原本她就打算借北塵聆的手來將事情弄大,再徹底將江湖歸屬於朝廷。
雖說現在的江湖也是歸屬於南映,可那不過表麵而言,其實所有人都明白,江湖和朝廷,是互不相幹的。江湖中人並不聽從朝廷的差遣,而一旦可以讓武林聽命於朝廷,無疑對南映是一大助力,畢竟雖說是一盤散沙,可是一番訓練之後定是一把利匕,所以寧傾嫵一開始的目的便是如此,她是一個喜歡將利益最大化的人,既然北塵聆想要她措手不及,那她不僅要破解這次危機,她還要讓南映更加強大,她寧傾嫵,向來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就憑那些個鼠輩?笑話!如今皇上都上了疆場,能不能平安回來還是個問題,還有心思來打我江湖的主意,真是可笑至極!”
寧傾嫵的眸色一沉。
卻已是三分殺意。
“啊——”那名男子突然一聲大叫,然後蹲在地上,胳膊上是一道清晰的血痕,卻並無看見利器。
周圍的人紛紛驚亂,根本就不知發生了何事。
“倒也果真成了隻會亂吠的狗了。”一道清雅的聲音傳出,淡漠到了極點的語氣,卻是毫不留情。
寧傾嫵執筷的手一頓。
剛才她是想動手的,隻是被人領先了一步而已。
一襲白衣,笑意清淺。
公子無雙。
寧傾嫵忽而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次,也是那個人,在同樣的場合,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卻好似已是隔了經年。
“暗箭傷人,算的什麼英傑!”那名被傷的男子蒼白著一張臉色,可是底氣卻仍是足得很。
周圍的人都隻是小聲地議論著。
“公子是朝廷的人?”最先開口的那名男子問道,眼神中是淡淡的探究。這一句話無疑是驚起千層浪。
看樣子,似乎是為朝廷出頭呢。而且江湖上也沒有這號人物,那麼……眾人的目光紛紛多了防備與敵視。
“不是。”慕無傷淡淡望了一眼那個男子,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引出來的。
“既然不是,那公子為何要出手傷人?”那名男子追問道,語氣也不知不覺中犀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