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周圍的氣氛都稍顯尷尬,阿瑤原本臉上的興奮也是一點點澆了去。
“若老夫沒有看錯,這位姑娘應該是早有緣人了罷。”
寧傾嫵笑起,狹長的眼角挑起一層驚人的媚色,當真是灼灼風華:“緣人麼,卻非最終人。”
“世事本無絕對,姑娘何以斷言?姻緣本就注定。”大師打量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全是深意。
寧傾嫵還是笑,眼中冷意漸漸:“世事我原是管不著,我隻知道我的命是由著我自己的。”
大師搖了搖頭,轉過頭去看向立在一旁的宋拓,他見過不少前來問緣的男女,眼前這個男子心中想些什麼,隻消一眼便可明白,可惜,可惜啊……
“公子,這位姑娘非富即貴,實在不是公子的良人,還是莫再他想為好。”
宋拓和阿瑤已是怔在了原地,滿是歡喜地前來,卻不料被狠狠潑了冷水,心中難免低沉。
寧傾嫵細長的眉挑起,橫生出一種冶麗,非富即貴?她何時貴過?莫不過是南映皇後,最後卻被天下看盡了笑話,當真是極其諷刺的!
身旁的人聲鼎沸漸漸息止,卻未曾察覺。
“大師通曉天機,不知這位姑娘的有緣人,在下可否當得?”待到寧傾嫵回神,耳邊隻回蕩著這麼句話,驟然而至。
循聲望去,一眼便看見那個男子,他原本就是那般出眾的嗬!
黑衣華貴,大氣絕倫,墨發高束,如何也擋不住的渾然貴氣。隱隱有些風塵仆仆,卻絲毫沒有折損了半分氣質,隻是安靜地對望,卻好像已是紛遝而過了半世年華。
周圍是一片寂靜之聲,所行之路,皆紛紛讓出,一步一步,
周圍那麼多人一時之間好似都靜止了一般。
寧傾嫵看著君留雁一步步走來,神色清淡。
君留雁隻是在她旁邊稍稍停留,便徑直走向那大師:“大師,如何?”
雖是詢問,可那與身俱來的氣場如何也掩不住,舉手投足
間不盡王者風範。
“公子風塵仆仆,這般急切,可是為何?”
君留雁笑了笑,眼底是重重化開的墨色:“自然是為了最重要的珍寶。”
君留雁轉過頭,隔著三步不到的距離,眼底,隻映著一個女子。絕豔女子。
寧傾嫵看著他,聽著他的話,似笑非笑,高深莫測。
宋拓看著眼前男子,原本便是低落的心情更是沉了去。其實他並不是不通曉人情的人,這次連雲的事情能夠免去一災,大抵跟這個男子是有關的。一個這般優秀的男子,的
寧傾嫵看著他,聽著他的話,似笑非笑,高深莫測。
宋拓看著眼前男子,原本便是低落的心情更是沉了去。其實他並不是不通曉人情的人,這次連雲的事情能夠免去一災,大抵跟這個男子是有關的。一個這般優秀的男子,的卻不是他這樣普通的男子可以比的。寧傾嫵這樣同樣優秀的女子,果真是他肖想了。
“公子同這位姑娘,是牽扯不斷的緣。”
君留雁眼角全是笑意,俊美更勝。
“牽扯不斷麼?嗬嗬,”寧傾嫵聽罷,眼中冷意更盛,“那斬了去便可。”
何為天意?何為注定?在她寧傾嫵的眼中,不過空論,不過厥詞。她想斷,便斷得幹淨,牽扯不斷,那便盡數斬盡好了。
“姑娘切莫妄言。”大師輕歎,卻不再多說。
“嫵兒,”君留雁走近她,一字一句:“我以前便說過的,但是現在,我依舊想說。除非死別,絕不生離。”
除非死別,絕不生離。這是在殺敵十萬,血灑城門時,他對她說過的。隻可惜當初的這句話他沒能做到,可是如今,他如何也不會放手。
所以,我們之間,是牽扯不斷的。
那年桃花雨下,開得極盛。
我們,從那時起,便是注定了的。
除非死別,絕不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