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中午,璞園之人都在為晚上的營救做部署,就連軒轅九嬈也不見了蹤影,整個璞園除了婢女隻剩下八尊王爵在書房接受各個地方彙聚來的信息,邪塵知道雖然聽軒轅無道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上細節的部署還有很多,一丁點偏差都不能有,現在明裏暗裏的人忙成這個樣子也是情理之中。
邪塵在璞園之中逛了半日,沒見到及魅的身影,自從自己在解昱宮醒了之後再也沒有吃過東西,此時邪塵餓得前胸貼後背,在璞園中亂走,走著便又轉到一開始的議事的茶舍,此時茶舍空無一人,邪塵正待走,卻見茶舍屏風之後有個裏屋,邪塵好奇駐足看了一眼,便見一個身著黑色金紋衣服,金色護腕,黑色錦帶金絲靴子,的男子斜倚在窗邊軟塌之上熟睡,見他一頭黑色長發被黃金發冠高束,錦緞衣領的紐扣之上墜著幾片黑色的羽毛。窗外的微風帶著湖水的清涼夾雜著綠茶的香氣吹起窗邊紗幔,微風襲人。邪塵看他身邊案幾上放著的銀色麵具才知他是軒轅無道。
“把窗戶關上。”軒轅無道突然眼睛都沒睜開的說。
邪塵怔了一下,四下看看周邊也沒別人,隻想著是他弄錯了,但依然沒吵他走近替他關窗戶。近看之下,見軒轅無道麵如冰玉,睫毛如扇,薄唇殷紅,一張臉棱角分明,卻似女人般生著好看的尖下巴。
邪塵輕輕關好窗戶,轉身離去時,見榻上那人已經坐起身,把邪塵結結實實下了一跳。
邪塵正要說話,軒轅無道突然眉頭一皺,一把將邪塵拉入懷裏,炙熱的火焰擦著邪塵的臉打到了前麵那道竹牆上,火焰碰著牆麵,紅色紋路順著牆麵流動包圍,瞬間竹屋四周被紅色靈流封閉。
前麵幾百人的裏亞尼皇室護衛闖入了璞園,邪塵看見璞園之中的婢女被闖入的護衛斬於刀下,她一隻手按在匕首之上,另一隻手空中一握,那柄弑靈弓已經出現在手上,邪塵正待拉弓,手中的弑靈弓被一隻修長的手握住。
“掩住靈力。”軒轅無道說。
邪塵照做,見那搜查的護衛朝著自己所在衝了過來,穿邪塵與軒轅無道的身體而過。混亂的護衛中,邪塵看見門口轎攆之上,一個身著紅色衣裙的女子斜倚在轎攆之中,一頭海藻般的烏棕色頭發散落後背,與之同乘的還有一個俊美的男子,那個男子低眉順目很是恭敬。
“公主,裏麵沒有人。”一個護衛跪在卓燃轎攆之下稟報。
“有人沒人是你們這些蠢貨能看清楚的?”那個紅衣女子從身邊漂亮男侍手中拿了一顆葡萄,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把璞園燒了。”說完,她看著璞園某一個方位邪魅一笑。
轎攆被抬了走,邪塵看著那個紅衣女子,隻覺得她最後一眼看是是自己,霸道且詭異。邪塵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萬軍之前的將領,在代逝被傷的那個異常漆黑的晚上,邪塵隻記得千千萬萬火把在眼前的曠野之中點燃,映照著萬軍之前那個一身紅裝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個嗜血修羅。
邪塵永遠忘不了這個人。
東方卓燃。
而此時,她剛剛走過。
詭譎的火焰在燃燒,一瞬間燒垮了整個璞園,軒轅無道放開握著弑靈弓的手,眼眸之中被烈火映照的忽明忽暗。
“被發現了?”邪塵問。
“沒有。被發現後來的就不是東方卓燃了。”軒轅無道將麵具戴在臉頰上,身上鬥篷罩在身上,掩蓋一身錦衣:“我們走吧。”
賓羅蒂斯第一大酒樓緊挨著帝都皇宮,邪塵坐在窗邊雅座之上獨自一人狼吞虎咽的吃著一桌山珍海味,及魅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邪塵身邊。此時及魅一身白色衣袍,身上披著白色鬥篷,掩蓋那一張妖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