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皆因他這句話,詫異的看向他。
唯有傅少權,抬了抬眼皮,扯出一個冷笑。
不過,他沒有做任何動作,也沒有說一句話。
裕經理不解,但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蕭總,是我們今天招呼不周嗎?老裕向你賠不是。”
他端過一杯酒伸向蕭寅澤。
蕭寅澤看著他手中的酒杯,幾秒鍾後說:“不是傅少招呼不周,而是我這邊的項目還有一些問題,現在不能交給AN。”
他說完之後,起亞的幾個高層皆皺起了眉,一臉的擔憂。他們緊張的看著蕭寅澤,期望傅少權不要生氣。
沒想到,傅少權隻是抬了抬嘴角,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既然這樣,我就等蕭總把問題處理好。”
說完,他跨出步子就向門邊走:“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裕總,照顧好起亞的高層。”
他的語氣雖很正常,但是細心的人還是看出了他臉上的冰峰。
起亞的張總連忙起來送傅少權:“傅少實在是對不起,這個項目一直是蕭總在跟。我們……”
傅少權沒等他說完,直接邁出包間,並且一句話也沒有回他。
明擺著是蕭寅澤為難他,項目有問題,不打電話早說,簽約的這一刻才說出來是幾個意思?
走著瞧!
現場的氣氛,就仿冰窖。起亞的幾個高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臉色難看。
而AN的人卻把這口氣憋在心裏,臉上端得極好,嘴上卻把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並變著法兒的替傅少權解釋。
傅少權這種身份的人,用不著下屬解釋,旁人也不敢對他有怨言。
但他的下屬們,還是希望他在外人眼中更完美。
“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一步,等問題處理完我讓秘書聯係AN。”蕭寅澤的臉色也似冰山,他站起來告辭。
AN的人也不挽留他,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就讓他走了。
走出包間,蕭寅澤直接給洛安寧打電話。但是電話裏,再一次的提示對方關機。
他突然有點兒煩躁,走了幾步後,點上一根煙抽上。
前幾天洛安寧和他見麵,洛安寧說:“這個項目我會親自跟。”
蕭寅澤問:“一直?”
洛安寧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正要再一次解釋的時候,他笑著說:“你不來,我就不簽。”
洛安寧露出笑容,她沒有說話,但她這個笑,已經回答了他。
她從來都是說一是一的人,如果把項目轉手給傅少權,至少會給他打個電話。
可是他的手機上,沒有她的任何電話,甚至微信。
他懷疑傅少權對她做了什麼。
懷孕的女人容易犯困,這句話是對的。
往常這個時候,洛安寧還在處理工作。今天因為手機被封刑沒收了,她沒有事情可以做。
吃晚飯的時候她想起來今天要和起亞簽約,但是她不去的話,蕭寅澤肯定不會簽。
她要求封刑把手機還給她,可是封刑一句話,堵得她無話可說。
封刑沉眉冷目的說:“孩子重要還是公司重要?你今天已經操勞過度了,對孩子有影響。”
他還嚴令禁止夏一晗幫她打電話。
沒有辦法,洛安寧隻好到房間看書。
可是心裏記掛著公司的事,她如何也看不下書,最後捧著書睡著了。
夢裏,她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是她剛來S市,進入AN私立高中不久。
一次考試之後,讓她在學校更加被排外。
“洛安寧,這一次你為什麼沒有交試卷?”剛剛考完一個小時,嚴厲的班主任就把她叫到辦公室。
洛安寧工工整整的站在老師麵前,抬頭,挺著胸膛,直視老師的眼睛:“我沒有不交試卷,考試結束我和同學們一起交的。”
班主任聽她狡辯,更加生氣,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你自己看,這裏麵沒有你的試卷!”
洛安寧不信,她開始找。然而,全班同學的名字都在,唯獨沒有她名字的試卷。
她詫異的睜大眼睛,老師見她這樣,更加生氣:“如果你是怕考不好,你可以告訴我,也用不著用這種方法來抵抗我。”
“老師我沒有,我真的做完了試卷並且交給了……”
“你不用狡辯了,你這樣的學生我還第一次看見。你不滿我可以直說,做這種傷人的事……”
戴著眼鏡的老師氣得滿麵通紅,任洛安寧怎麼解釋她也不聽。
洛安寧急得滿頭大汗,她的試卷哪裏去了?她明明交了的啊。
“老師。”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聲冷冽的聲音打斷了老師的喋喋不休。
他的聲音就向從雪山頂上刮下來的黑色冷風,帶著強勁的力道,同時讓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