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寧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睨著傅少權說:“有一件事我要問你。”
傅少權一怔,愣了幾秒鍾後淡淡的問:“什麼事?”
“你們因什麼而動手?”她不急不緩,語氣穩重得就像仲裁的裁判,十拿九穩。
傅少權的心突了一下,但是高傲的他,就算敗下來,也是理直氣壯:“私事。”
“是嗎?”洛安寧反問,但她根本沒有想真的知道他們動手的原因,她換了一個站姿說:“我不管你們因為什麼而動手,有一件事我需要當著你們兩個人的麵說,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個人的照顧。”
她把目光落在封刑身上,封刑聽到她這個宣告後,表情是詫異的。
“表哥,我真的可以一個人照顧自己,不需要你守在身邊。”她很堅強,很強勢,在對著封刑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中帶著柔軟的請求。
說完,她立刻把目光轉向傅少權。
對著傅少權,她的目光冷銳,毫不退讓:“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你讓一晗回去上班。你也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不行!”
“我不同意。”
傅少權和封刑,異口同聲的拒絕了洛安寧的提議。
洛安寧也是冷眼看著他們,並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幾秒鍾,她才冷淡的說:“我不想被你們兩個影響心情,如果你們想繼續維持現在的狀況,那麼最好和睦相處。”
“孕婦的心情,很直接的影響胎兒的心情,導致胎兒的性格。如果你們不想我的孩子將來成為暴力分子的話,那麼就給我安靜一點兒。”
她的這一番話,警告中又很有道理。聽得夏一晗在一旁目瞪口呆。
傅少權則是恨恨的捏著拳頭,不甘的怒氣憋在胸中,憤懣的瞪著封刑。
封刑直視著洛安寧,抿著嘴唇不說話。但她知道,他同意了。
傅少權今天被封刑揍了,他一定會把這個仇報回來。就算他現在不動手,一天後,一個星期後,甚至一個月後,一年後,早晚有一天,他會要回來。
“還有。”她將目光轉向了傅少權:“你雖然骨子裏有暴力的分子,但是可以從小培養兒子,如果不希望他和你一樣,最好從現在開始,給他做好榜樣。”
“你!”被洛安寧諷刺了,傅少權騰地燃上火氣。
但是想一想,她說的有道理。他確實不希望兒子和他一樣,動不動就生氣。
他希望兒子知道隱忍,性格完美到沒有任何缺點,最好比他還要優秀。
想到這裏,他忍下了這口氣。隻是心裏不痛快,洛安寧用這種諷刺的口氣說他。
但她是孕婦,他再不滿,也隻能忍著。
“一晗我們走。”洛安寧轉身就叫上夏一晗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她對站在外麵的服務員道:“打碎東西的人在這裏,讓他賠完再走。”
“是。”服務生應了一聲。
封刑仿佛自己不是罪魁禍首之一,抬腿跟著洛安寧向外走。
服務員也並不攔他。
看見他離開,傅少權又升起一股怒氣。他提步就要跟上封刑。
服務生快他一步把他攔下來,客氣的說:“先生,你還沒有付錢。”
“為什麼不找他要?”傅少權忍怒的對著服務員,看著封刑走遠的背影,他沒來由的一股怒火:“他也是打碎東西的人!”
“他是老板,我們會在他的工資裏麵扣。”服務員態度寵辱不驚。
“你。”傅少權被服務員氣到了,狠狠的扔下一張銀行卡,拂開服務生大步的離去。
車上,洛安寧有些累了,她閉著眼睛靠在倚靠上,神情很疲憊。
“對不起。”封刑幾次想開口都沒有說話,最終,他還是說了這三個字。
但是洛安寧聽見他說話,眉頭皺得更厲害,好像他吵到了她休息一般。
幾秒鍾之後,她鬆開了眉頭,但臉上的表情還是能輕易的看出,她心情不快。
封刑再沒有說話了,他撇頭望向一邊,悶悶不悅。
看著他們兩個人鬧別扭,夏一晗是最難受的了。她想開口說話,但怕一開口,把氣氛弄得更僵。
就在她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洛安寧淡淡的開口了:“到家後讓一晗幫你擦點兒藥。”
就這一句話,夏一晗樂得臉上開出了花,就差高興得唱出歌來。
洛安寧原諒封刑了,這是她最直觀的感受。
她打量著對麵的封刑,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唇角明顯帶起了弧度。
夏一晗在心裏歡呼得鼓掌,這兩個人終於冰釋前嫌了。
檢查結果出來後,封刑看過沒有任何異樣,才讓人把紙質結果送到傅家。
郭宜萱看完後立刻給葉其玉打電話:“其玉,你放心好了,洛安寧是真的懷孕了。剛才刑兒讓人送了她今天的檢查報告過來,確實懷孕了。”她笑得很開心,接著又說:“再過九個月,她就會和少權離婚了,你就是傅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