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那麼年輕,還是大小姐,怎麼能夠就這麼躺在床上一輩子啊!
“嗯,會醒過來的。”封刑點頭,他抬手,撫了撫額,“走吧,我們進去看看她。”
說完,封刑就準備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可是夏一晗始終動不了一步,“我不行,我不敢去。”
洛安寧牽起夏一晗的手,“別害怕,我們應該去看看她的。”
“可是——”夏一晗嗅了嗅鼻子,淚水隻止都止不住。“我真的好害怕,我一想到她躺在那裏,我就好害怕。”
“好,那我自己去。”
洛安寧轉身,挺直身軀,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洛安寧,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少權終於開口說話,而這一句話,直接將洛安寧所有的驕傲和自尊打入穀底。他終究還是不信她!
不,應該說,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信過她!
空蕩的走廊裏,傳來傅少權冰冷的聲線,洛安寧唇邊染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你真的覺得,是我做的嗎?”
“不然呢?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的蛇蠍心腸。”傅少權不給洛安寧一絲絲喘息的機會。
他握緊葉其玉的手,一步步走近洛安寧,眸子裏冰冷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洛安寧的心肺。
洛安寧撇開目光,“我以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這麼冷血無情。”
說完,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夏一晗知道洛安寧這麼說是因為生氣,但是如果這件事沒有傅少權的幫助,洛安寧以後一定會被孫家的人記恨的。
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傅少權出麵解決才能夠解決的徹底。
“這件事情根本就關安寧姐的事,孫茹雪是自己滾下電梯的,安寧姐根本就沒有碰她。”
夏一晗用力的替洛安寧解釋著,可是聽得人不在意,故事裏的人也不在意。
洛安寧的心早就已經死了,隻要她自己知道自己沒有做過就一切都好。至於傅少權怎麼想,怎麼看,那都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是嗎?”傅少權冷笑,“比起你說的這個版本,我更加相信我之前聽到的。”
“傅少權!你別太過分了!”
就連站在一旁的封刑都已經聽不下去,他知道傅少權不喜歡洛安寧,但是這次他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分嗎?”傅少權轉頭看封刑,“她這次染上的是一條人命。”
對於傅少權來說,植物人和死人沒有區別。
“你真的相信安寧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封刑反問傅少權,他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混蛋到如此地步。
“難道我應該相信她?”傅少權突然大笑起來,他冷硬的臉龐帶著歡快的笑容,反而更覺諷刺。
“你——”
夏一晗真的看不下去了,傅少權怎麼會這樣呢!擔憂的看了洛安寧一眼,洛安寧站在原地,清麗的臉龐上早已蒙上一層憂傷。
“這件事情,你別想我會為你解決。”
傅少權抬起眸光,對於洛安寧,他很吝嗇。明明知道隻要自己出馬,即使這件事情真的和洛安寧有關,孫家的人也不會找洛安寧麻煩。
但是傅少權知道,他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更加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腸歹毒,不值得憐憫和同情。
洛安寧點頭,神色毫無波瀾。
“我知道,我也沒有想過要你為我解決。”
頭很暈,她都快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的臉龐。他雖然離自己不遠,但是洛安寧依稀可以辨認出他的眉眼。
隻是他的表情太過冷漠,看的她也覺得寒冷。
這個世界真的隻有他一個人,會給她帶來永無止盡的寒意。可惜的是,她連一句說“冷”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眸子眯了眯,傅少權低頭,在葉其玉的耳邊輕聲道:“其玉,我們回家。”
傅少權轉身,不屑於在洛安寧的身上多停留一秒鍾。葉其玉在傅少權的懷裏低聲哭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裏,洛安寧終於撐不住,身子無力的沿著牆壁劃了下來。
“安寧!”
看見洛安寧整個人都癱了下來,封刑立馬奔了過去,將她扶起,“你的身子這麼燙,我送你回去!”
也許是在陰暗的地方呆久了,洛安寧的額頭已經開始發燙,有發燒的征兆。
夏一晗也被洛安寧蒼白的臉色嚇到了,可是現在最讓她生氣的就是,傅少權竟然不相信這件事情和洛安寧無關,而且還帶著葉其玉離開了醫院,根本就不管洛安寧!
“安寧姐,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