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後,傅少權果然信守諾言,將煦煦帶了進來。
窗外是明媚的陽光,天空是看不到盡頭的廣闊,秋千架被改的低了一點點,洛安寧抱著煦煦,帶著母性的笑容,眼睛卻看向寂寥的天空。
這是她被傅少權關在這裏的第二天,她沒有想到,傅少權真的會將自己鎖在這裏,周圍雖然沒有什麼人,但是她一旦出去就會被發現。
“啊——”煦煦的小手扯著洛安寧柔軟的頭發,張著嘴咿咿呀呀地說著話。
洛安寧雖然聽不懂,但還是認真地聽著。
東山別墅十分空曠,似乎是為了讓她待在這裏,故意將人換了一些,除了一些能貼心照顧的,再也沒有其他人。
“也不知道你祁叔叔怎麼樣了。”洛安寧麵帶惆悵地說道。
想到祁易年對她的關心,洛安寧心中就有一種很愧疚的感覺。
剛剛訂婚之後,就失去了下落,隻怕祁易年現在還在著急地找自己。
想到這裏,她的眉頭又蹙了蹙。
隻是,洛安寧太過專注地想這件事情,居然沒有發覺傅少權就站在她的身後。
“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是對祁易年念念不忘?”傅少權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帶著冷嘲。
頓時,洛安寧回過頭,看到陰沉著臉的傅少權,道:“傅少權,你居然偷聽我說話?”
“你對祁易年的思念溢得整個房間裏都是,還怕人聽見?”
傅少權一手抓住了洛安寧的手腕,目光盯著她,好似一個發怒的獅子。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轉眼間就可以拋棄舊愛把別的女人搞懷孕,就算我真的喜歡祁易年,你又能怎麼樣,還是先收拾好自己的攤子吧。”
“你——”
“哇——”
隨著一聲啼哭,傅少權與洛安寧之間就要打起來的局麵被打破了。
“不要嚇著孩子。”洛安寧以保護的姿態抱著煦煦,睜大眼睛盯著傅少權。
頓時,傅少權也收回了手,看到洛安寧被自己抓的通紅的手腕,他的眸色暗了暗。
他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而洛安寧則是鬆了一口氣。
書房裏,傅少權穿著灰色的修身家居服,眼神卻是冷的,甚至比在公司的時候還嚴肅三分。
純黑色的桌子上,放著幾個文件,桌子上的盆栽因為這幾天忘了澆水,葉子有些幹了。
傅少權看著書,心卻是浮躁的,懸在空中,就是不能落在實處。
想到洛安寧的話,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也許,她真的喜歡上了祁易年,就在短短幾日之間。
想到這裏,傅少權起身,打開立櫃的門,裏麵安靜地躺著幾瓶紅酒,精致的木塞子封得嚴實,但是給人醇香的視覺想象卻不曾減少。
傅少權拆開一瓶,高腳杯裏被紅色的液體占據,幾杯之後,傅少權卻覺得酒的濃度不夠,所以從紅酒旁拿出了烈酒威士忌。
白酒瓶被打開的瞬間,濃烈的酒氣彌漫在房間裏,傅少權卻不管是不是不適合書房的氣氛,一直喝著,臉色卻並沒有變紅。
他覺得自己醉了,卻不願意真的醉,害怕洛安寧會走。
明明她已經被自己牢牢地抓在掌心了,為什麼還是會害怕?
就在傅少權心中情緒起伏的時候,有人在外麵敲門,傅少權先是一愣,而後說道:“進來。”
門應聲而開,洛安寧冷漠的臉出現在門口,她的身形很瘦,拒絕自己的時候卻總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傅少權,你為什麼把煦煦帶走了?”洛安寧問道。
她一覺醒來,煦煦不在了,剩下的,隻有空蕩蕩的房間,此時,傅少權笑了,其實他並沒有挺清楚洛安寧的話,隻是覺得她張合的嘴唇格外的有吸引力。
隻是,她的聲音讓他很不喜歡,冷漠的,疏離的。
趁著醉酒,傅少權忽然將洛安寧拉到懷裏,不容置疑地吻下去,洛安寧大驚,頓時將傅少權推開。
傅少權不防備,被洛安寧推開,重重地躺在地上,此時,洛安寧大口地喘著氣。
醉酒中的傅少權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要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十分落寞,起身從背後抱著洛安寧,閉上了眼睛。
“安寧,不要走。”
他的聲音中,幾多霸道,幾分委屈。
聽得洛安寧又氣又急,她硬生生地推搡著,但傅少權卻抱得很緊,掙紮了許久,她掙不脫,隻好作罷。
“傅少權,你醉酒了,我不與你計較,如果你還有一絲理智的話,請放開我。”洛安寧道。
其實她還是不相信,傅少權會真的醉了。
她記得傅少權是很能喝酒的,所以她決定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