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次襲擊,日本人的心裏早就有了定論,一定是國軍幹的,即使是特高科人員也是這麼認為。
道理很簡單,又是迫擊炮又是機槍的,除了國軍,那隻力量能夠擁有那麼強的火力?其實,最能證明是國軍的,還是那些美式衝鋒槍。八路,恐怕連美式衝鋒槍的樣子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吧。土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中國土匪的武器應該還停留在甲午戰爭之前的水平吧。
一定是國軍幹的,當然是國軍幹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到底是誰幹的?那當然是距離渠縣最近的國軍新一師。
至於那三輛汽車和摩托車,當然是開回新一師了,隻是,令特高科人員苦惱的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那三輛作為證據的汽車。
聽了特高科人員的彙報,山田誠一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道;“這些國軍,他們躲避我們有恐不及,敢明著跟我們做對嗎?不敢明著作對,那就隻好偷襲。至於那三輛汽車,他們隻要是重新上一遍油漆就能搞定。”
這道理看起來無懈可擊,可是,特高科們還有山田誠一忽略了一個前提,那就是,隻有所有的國軍都不會留在敵後的情況下,這種假設才能成立。
新一師倒黴了,作為報複,山田誠一出動了一個步兵大隊和炮兵中隊,對新一師展開了突然襲擊,新一師猝不及防,被迫後撤一百餘公裏才算勉強穩住陣腳。
新一師師長張福英心裏很委屈:渠縣縣城的襲擊事件是八路幹的,為什麼跟我們過不去?有本事找八路去!
旁邊的副師長說道;“找八路?哪有那麼容易,連我們都不知道他們藏身何處,這些蠻夷之人怎麼能夠輕易找到。所以,還請師座不要把這件事情太當回事,找不到八路,我們就成了替罪羊。”
可是,八路軍這邊卻有了消息。渠縣遭襲事件發生後,副總參謀長馬上就派人展開了調查,根據周圍群眾看到的情況進行彙總後,副總參謀長將範圍鎖定了桃花峪地區。
經過幾個偵查小組十幾天的暗訪,終於發現了那個被偽裝的洞口。
副總參謀長向彭總彙報,請示是不是要打開山洞進去看看,彭總沉思了一會兒說;“裏麵是人家東西,我們堂堂八路,可不能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不過,既然在這裏藏了東西,那就一定會來拿的。東西不是我們的,可是,對方的身份還是要搞清楚的,這一支強有力的抗日力量,如果能夠爭取過來,我們的實力就會大大增強。”
時間又過去了的一個多月,身在重慶的蔣介石突然想起了渠縣的那次襲擊事件,親自打電話給閻錫山詢問,沒想到閻錫山卻直截了當地說;“委員長,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八路幹的。”
對於閻錫山的態度,蔣介石很生氣,可是,大體當前,這閻錫山還要利用,為了一句話將事情搞僵有失風度,於是他狠狠地罵了句“娘希屁!整個山西,自己的整個根基都被日本人占了,要不是給了你這個第二戰區司令長官的位子,你閻老西狗屁不是!”感到餘怒未消,又將桌子上的一對明朝宣德年間的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快過來收拾,可是,還沒等收拾完,蔣委員長就讓他們退了出去。
蔣介石抓起電話,給戴笠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戴笠信誓旦旦地說:“請委員長放心,我一定盡快那夥人。”
十天之後,戴笠親自到蔣介石的住所向他彙報。
聽了戴笠的彙報,蔣介石問道;“難道就是那個用明碼電報,將欒平武和蕭世國克扣軍餉的事情公之於眾的那個?”
戴笠肯定地說:“很好,既然他是黃埔係的,那就是我的嫡係,你即刻派人跟他取得聯絡,就說恢複他的少將軍銜,再給他五十萬大洋軍費,另外,在給他個番號,就叫敵後抗戰特遣隊吧。就讓那石山當隊長。隊長以下,由石山安排,然後報國防部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