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自在：“你今天開慶功會？”
我放軟聲音：“不是啊，我隻是突然想告訴你，歐陽，你是可頤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份子……”
還沒說完，他的臉就已經紅了，局促不已：“好了好了，別再說了，知道了。”
“不，我要說。”我緊拉住他的手：“所以，我不希望歐陽不開心，因為歐陽不開心，可頤也不會開心的……”平生最感性的聲音。
他投降：“好了可頤，你不要用這種聲音跟我說話。你要我做什麼？直說就是了。”
掃興！不解風情！
我瞪他：“就是想問你為什麼不高興！我懷念以前跟你一起笑笑鬧鬧的日子。就算你又一次情緒低落吧，也低落好幾天了，再這樣低落下去，我也要跟著發瘋的！”
他認真的問我：“我的情緒，對你有影響？”
“當然！”要不我何必這麼哄著他大少爺，不要他再冷口冷麵下去。
他擺出一副努力振作的樣子：“好，我盡量……高興。”
歐陽終於恢複了常態。噢噢，普天同慶。
“歐陽，我要看明珠台！”
“歐陽，陪我打遊戲！”
“歐陽，我們去福嫂那裏偷豬肉幹吃。”
一疊連聲把歐陽皓叫過來喊過去。
卓不凡迷惑的問：“為什麼吃豬肉幹還要用偷的？”
“這樣才有趣啊。”我跟歐陽皓對視一笑。
“我也去。”卓不凡報名。
“你把風，我們去偷。”直接分派最不最要的任務給卓不凡，然後對歐陽皓要求：“歐陽，從這個窗子下去。”
“好！”歐陽皓二話不說，攬著我，從窗口飛掠而出。
卓不凡又來跟我求證：“喂，可頤，小紅是不是喜歡你？”
我白他一眼，這家夥恁的八卦。
“是啊，他喜歡我……”看他眼睛一亮，我補充：“哥哥對妹妹。”
他不信：“你們又不是真的兄妹！再說你們相處了五六年，日久生情……”
我逼近他：“你的意思是：我很可愛，所以跟我接觸時間一長的男生，都會對我產生感情？”
他有點茫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嗯，是……”
我打斷他的話：“那你有沒有喜歡上我呢？有沒有？”
他大咳：“可頤……”
我再逼過去：“我們都相處了三天還是四天了？你還沒有喜歡上我嗎？”
他狼狽的往後直躲：“可頤，我們是賓主關係。”
我止步，睨他：“真是生分啊……賓主關係！這句話，歐陽皓也常對我說。”
停一停，我補充：“其實所謂的賓主關係，是為了幫你們合法留在我身邊才弄出來的關係，我其實把你們當朋友看的。”
他感激涕零：“我知道可頤……你幫我甚多……我也是把你當朋友看的。”擺出副投桃報李的樣子。
我作黯然狀：“可是你沒有喜歡上我。”
他急：“我對你，是知已……一樣的……呃，兄妹一樣的感情……”
我白他一眼：“那我說歐陽對我也是這樣的感情，你幹麼不信？”
他汗水都快出來了：“你們相處了五六年……”
我扁嘴：“這樣兄妹感情就會變質？哼，缺乏邏輯關係！”
他擦汗，噤聲。
說到喜歡，想起喜歡的那一個人。
好吧，因為卓不凡的出現，我把他扔到了腦後三四天是我的不對，現在補救也還來得及。
抄起電話撥他的手機號。卓不凡在我身後敬畏的問：“可頤你又要千裏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