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半天,很困難的說:“可是……我不隻想……當你的保鏢……所以……”一張臉慢慢的紅起。
要不要裝不懂?
不好吧,他是歐陽皓,不是其它男人。
要是騙不回來他守護在我身邊……以後的生活豈不是太索然無味?
於是我說:“沒當你是保鏢啊,你自己要把自己退到那樣的位置而已。你是可頤最喜歡的人不是嗎?”
他狼狽:“你又來了……”
“什麼我又來了。”我嘟起嘴:“你不喜歡可頤嗎?你說不隻想當我的保鏢,我就跟你說了,我最喜歡你啊,你又不信!”
他的腳往後隱蔽的移動。我察覺了,使勁的抱緊他的腰,同時威脅:“歐陽皓,你敢再躲開我試試!”
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於他並不常見,於是他屈服了,僵硬的站在那裏任我抱。
“木頭!”我戳他,“說聲喜歡我來聽聽。”
他臉紅,通紅,血紅,最後漲成豬肝一樣的顏色:“可頤,你?”他帶點驚疑,帶點不確定的問。
仰臉,我嬌媚的笑:“喜歡我都不會說嗎?還是這些日子在外麵變傻了?”
他的眼睛亮起,一張臉刹那間生動不已。“可頤!”一直僵直垂在身側的手終於回到了我的肩上:“我——我喜”話音曳然而止,沒有了下文。
“說啊!”心急的催促。隻要說出了那聲“喜歡你”,哼,我就有足夠籌碼要求他回到我身邊,陪我上學陪我玩樂,鎖住他隻當我一個人的貼身跟班!
他搖頭:“不能說。”
“啊?”
“不能說喜歡。”他一字字的慢慢說,神情居然很堅決。
為什麼!!!
哦~~怎麼忘記了,他一直跟在我身邊,看熟了我每一段“情史”,想來對那個“喜歡你”之後的下場,心有餘悸。
“你說沒有關係啦,你是可頤在乎的人啊,跟其它人不能比的。”我給他吃定心丸。
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搖頭:“不……不能說!”立場堅定。
“你——”我瞪他,然後想到這是互訴衷情的浪漫時刻,不可以擺出晚娘臉殺風景,又強行綻出柔美的笑意。算啦,這家夥也許對“喜歡你”三字有著太大的心理障礙……“那換個說法,說聲I LOVE YOU也可以!”
剛剛褪下去的紅暈又重新占據了他的臉。我含著笑意,等。
他羞澀:“可頤,不好吧?這種話,應該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說才可以。”很小小聲的說明。
暈倒!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對我什麼意思?你說不做保鏢,那是做情人做朋友做兄妹做夫妻做戀人這麼多人係關係,選哪種你總得跟我說明吧?”我逼視他:“隻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他深深的看著我。清清嗓子。再清清嗓子。
“不行,你這樣看著我我會緊張,說不出口的。”等半天,等到這麼一句。
“不說……”拉倒兩個字還沒吐出去,他一下子放開我。猝不及防,我身子往前一栽。
心裏大怒:我還沒有說拉倒,你倒先發起脾氣來撒開了手!
還飛速的往門邊躥去!
“死歐陽,你敢走出這個大門——”這次換我曳然而止。
門被拉開,一個白色的人形紗布粽子立馬穩不住身形,直直的往房間裏栽下去。另一道不那麼笨重的白影還算眼明手快,趕快一個猴子撈月,趕在粽子落地前搶救成功。
兩隻無恥的竊聽者狼狽的暴露了出來。
“死小白,你這個言而無信背信棄義萬人唾棄人皆鄙視的家夥,偷聽是最下作的行為,虧你還以正道人士自居!”怒喝!
被點到名的那隻很尷尬的站到了粽子身後:“二小姐,是大少爺要我扶他過來這邊……”推卸責任。
再度發作:“大少爺叫你做什麼你就做?我才是你的雇主對不對?之前是誰賭咒發誓要跟著我混的?見風使舵,見義忘記,見機行事,見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