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準走,不準!”餘露尖叫,她臉上也花了。
頭發散亂,眼睛裏透著狠毒和憤怒。
這種豁出命去的瘋狂感讓白婭從心底裏發寒。
時諶聽了餘露的話,單手撐地,膝蓋跪在餘露的小腹上不讓她起身。
“你特麼還真較上勁了!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不要動我的人,現在你還敢綁人了?膽兒真肥!”時諶可不是個君子,不論男女,惹急了照打不誤,跟性別從來沒有關係。
他一巴掌扇在餘露臉上,扇得她尖叫。
白婭把盧茜月扶起來,懶得再搭理那兩個瘋子。
“小婭你放手。”盧茜月哆嗦著腿走過去,她也顧不上脖子上的淺傷,勾住時諶的脖子,硬氣地看著地上的餘露,“你聽著,以前我跟時諶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看來,我要是不收了這人,簡直對不起我今天受的罪!從今天起,時諶就是我男人,你要是再動別的心思,奉陪!”
白婭看著盧茜月的側臉,雖狼狽,卻散發著她從沒有見過的氣場和光芒。
真正喜歡上一個人,跟時間長短沒關係,隻一眼,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原因不詳,也不需要追究。
時諶臉色變了,原本發著狠,現在抬頭看著盧茜月,眼神複雜。
但片刻後,他抓住盧茜月的手,起身把她護在懷裏。
“好,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你的人,小姐姐。”
餘露咯咯咯地笑起來,她眼淚瘋狂往外鑽,笑著跟盧茜月說,現在她的下場就是盧茜月以後的樣子。
這一幕讓白婭看得心裏發冷,可她沒想到,餘露又把話鋒轉向了自己。
“你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你以為沈二爺就對你好麼,他們這群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年姓沈的在國外的那些風流韻事,你怕是還沒聽過!”
“閉嘴!”時諶踢了餘露一腳。
白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
到醫院簡單處理了盧茜月脖子上的傷,她身上也隻是被餘露拳打腳踢留下的淤青和紅印,沒有多大事。
可是,白婭始終惦記著餘露跟她說的那句話。
沈寒在國外的風流韻事,關她什麼事?
她一向不懂得怎麼處理男歡女愛裏麵的那些糾葛,她腦袋裏隻有爸爸受害和手抄本的事。
可,她不關心別人,總有人會盯上她。
跟沈寒接觸也有小幾個月,從春日雨季到現在炎夏蟬鳴聲,盧茜月的暑假都快結束了,她才碰到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那晚,沈寒的號碼在她手機屏幕跳躍,是一條短信。
繼上次從醫美醫院分別之後,他並沒有找過她,距離現在已經大半個月。
白婭點開信息,上麵僅是一個地址,一家酒店的地址和房號。
她腦子反應了一下,不知道沈寒在玩什麼招數。
直接回撥電話,卻無人接聽。
想了幾分鍾,她還是決定打車過去。
這家酒店,之前她和沈寒來過,前台並沒有多問,白婭直接到了短信上寫著房號的那間房。
門虛掩著,她用手指一碰,門晃了晃。
她湊到門縫往裏麵瞧,屋內燈光昏暗,她壓根就看不清裏麵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