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這秘密被旁的人知道,天崩地裂。
所以,時諶說沈寒有秘密,白婭並不驚訝。
“我說,你不能,帶她走!”白婭執拗堅決的時候,比男人的那點牛勁更甚。
卻沒有嚇到時諶。
他扣住盧茜月的手腕把她往車子上拖,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絕對不能因為這丫頭給外泄。
盧茜月的體力哪裏是時諶的對手。
而白婭想也不想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小婭……”盧茜月還沒卸的妝被眼淚暈染得花哨。
時諶低咒一聲,熄掉車子,打電話給沈寒。
“二爺,你再不下來領人,你家那位就要被我帶走了。”
不知道沈寒在那邊說了什麼,時諶氣得把電話一撂,脖子仰起,麵朝上,雙手捂住臉。
他的一係列動作,讓盧茜月和白婭不解,對視一眼,都沒敢說話。
半晌,他讓她們下去。
白婭和盧茜月再次對視一眼,終是白婭先反應過來,拉盧茜月下了車。
夜色茫茫,時諶的車子漸行漸遠。
兩個姑娘在路燈下鬆了口氣。
“你究竟看到什麼了?”白婭冷靜下來,覺得有必要問詢清楚。
盧茜月慢慢蹲下,把臉埋在腿間……
時諶在蓉城有一所單身公寓,不大,六七十平米。
他大多數時間是住在自己家,要是泡妞的時候,直接去酒店。
這處,盧茜月去過。
她沒再桌球室找到時諶,便去了公寓。
她知道時諶的門鎖密碼,可是等她開門,還沒進去,就聽到兩人在爭吵。
“姐,你別走,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平常在家,你不讓我多看你一眼,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你還是不願意坐下跟我好好說幾句話麼?”
這聲音是時諶的,毫無疑問。
盧茜月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分析時諶話裏的意思,隻當那是他的一個新歡。
可是,那女人說話了,她說:“小諶,我是聽你朋友說你發燒才過來看你的,你別蹬鼻子上臉,我是你姐姐,我們流著同樣的血。”
盧茜月驚呆了,從腳趾頭開始發麻,一直到頭皮。
她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姐……姐姐……”
“小諶,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不不,姐,你別走,你別生氣,我不說了,我不過分,你再待五分鍾,就五分鍾,好不好?”
盧茜月本就不是能隱忍的性格,她此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隻能尖著嗓子,喊出了聲。
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時諶追上她的時候,她已經滿頭大汗,喘著粗氣,滿臉是淚。
她是個傳統的人,小的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對世事沒什麼耳聞,長大後也在院長的資助下上大學,專心致誌,沒談戀愛,一直到考進幼兒園當老師,她都沒有更多的見聞。
今天時諶和他姐姐的對話,讓她五髒六腑都在不斷地擴張和緊縮。
那種難以承受的意外,堵了她的思維。
不知道該怎麼辦,除了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