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秋天,官校剛畢業不久的我來到了海巡部隊。
“少尉謝守天請示進入隊長室!”我戰戰兢兢。
尚未見過麵的隊長用相當宏亮的聲音傳來:
“進來吧。”
進入了隊長室,剛在隊長麵前站定,眼神就對上了隊長那不斷審視的雙眼。
“少尉,陸軍官校畢業的嗎?”隊長隨口問了一句。
“報告,是!”我快速的回答,中氣十足。
“很好,果然全身充滿了官校生該有的霸氣,不過就是瘦了點。這樣吧,明天你就到隊部轄區內的龜吼哨所報到,以後你就是那兒的哨長。”隊長望著我,為我安排了後續。
我喃喃自語:
“龜吼?這名字倒是很特別,不曉得烏龜吼出來的是什麼聲音?”
“咳咳!有什麼問題嗎少尉?”隊長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不不,沒有問題。”我連忙回神,耳朵卻不經意聽到了隊長室外傳來的絲絲細語。
(好可憐的軍官,剛來就要被丟到那流氓哨所去。)
“是在說我嗎”離開了隊長室,一個人慢慢的等待明早的遣送…不,是報到。
翌日,伴隨著海邊的浪濤聲,我來到了龜吼哨所。
“報告哨長,哨所實到士兵19員,報告完畢!”龜吼哨的帶隊士官將部隊整理給我,回他一個敬禮之後,我那掃向部隊的眼神瞬間釋放出熊熊的殺氣,正所謂先發製人!
“各位好,我就是你們未來的哨長,希望大家以後多多跟我配合。”我提出了最基本的要求。
接著我的目光伶俐的掃過每個人,
藉此告誡著大家我的地位跟主權。
我那澎湃的殺氣不見斷的一直送出!
耳邊傳來弟兄們的竊竊私語:
“這個新來的哨長眼睛好像快脫窗了…”
“……………………”我一時無語問蒼天。
“士官,部隊交給你,該做什麼事情你先分配下去,哨長我先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下。”這個士官名叫阿翔,看起來滿資深的。
“是!”阿翔接著就獨自的招呼弟兄去了。
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馬上就忍不住抱怨:
“天阿,怎麼那麼小間阿,真是比狗窩還不如!”
整個房間大概隻有一張榻榻米大小,
擺了一張床跟幾個櫃子後就幾乎沒有什麼空間!
整理完了自己的行李,(或者說丟完了也可以)
一個人呆坐在床上,
打從來到了部隊,直到這一刻才真的讓思緒沉澱了下來,
想著未來我這哨長的角色要怎麼擔任?
這些阿兵哥會不會不聽話?
還有我那些官校的死黨現在是否也都跟我一樣在接受著全新的考驗?
就這麼的過了幾天的新生活之後。
“請問是陳XX嗎?”今天剛吃完晚餐就接到了這麼一通電話。
很自然的反應,一定是打錯電話的,
不過對方的聲音確實是滿可愛的,
所以我還是很客氣的回答說:
“嗯,我不是耶,你打錯囉。”
“是嗎?你的電話是不是0939XXXXXX?”女孩不死心,念出了一串電話號碼,但讓我吃驚的是,這確實是我的電話號碼。
我滿腹疑惑:
“是阿,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阿,但是我不姓陳阿。”
“疑!?啊!我搞錯了,你是謝守天吧?”女孩彷佛弄懂了什麼,但是她說出了我的名字讓我更加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