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睚眥帶著安寒回到了靈溪邊,一切還是如往常一樣。
那小木屋還在靈溪邊立著,我將安寒抱進屋中,放在已經陳舊的木床上。
“這床還挺結實,這都過了多少年了,還能躺人。”我看著閉著眼熟睡的安寒,又環顧了一下簡陋的木屋,心裏突然有一股暖流經過。
“怎麼?動感情了啊?”麵具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
“去去去,她可是我前幾世的媳婦兒,我動感情有什麼不對嗎?”我沒心情和麵具討論這個事情,在屋中翻了翻,找到了一個破木碗,“我得去給她找點水喝。”
我拿著木碗走出木屋,外麵天色大好,我走到靈溪邊,將碗洗幹淨,又舀了一碗清澈的溪水,轉身向屋中走。
睚眥趴在木屋前,見我過去又想起身。
“好好休息休息吧,最近應該沒什麼事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四處奔波,先養養吧。”我拍了拍睚眥的頭,讓它好好休息。
走近屋中,看見安寒居然醒了。
“呃……你……醒了?”雖然已經知道安寒是我的媳婦兒,但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和她說過話,所以一說話還是很緊張,端在手裏的水還有點顫抖。
“嗯……”她看了我一眼,突然把目光閃開,好像也有些害羞。
我倆就這麼僵持著,一時空氣變得有些尷尬。
“那個……”我想開口打破尷尬,但又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靠,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慫了?”麵具在我耳邊說。
“我也不想啊,什麼鬼兵我不怕,我以前都很少和女人說話的啊!”我心裏呐喊著。
“怕個屁!她不比那些鬼兵好看多了?”麵具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閉嘴吧你!”我聽不下去了,讓麵具閉嘴。
“呃……你身體還好吧?”我鼓起勇氣問安寒。
“啊……”安寒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沒什麼事了,謝謝你救了我。”
“嗯……應該的。”我隨意地回答著,心裏卻在想,“靠,你是我媳婦兒,我救你不就是應該的嗎?謝什麼謝?不要這麼見外啊喂。”
“你……在想什麼呢?”安寒問我。
“啊……哈哈哈,沒什麼。”我撓著後腦勺,想起了手中的碗,“啊對,我去靈溪給你舀了一碗水,你喝點水吧。”我忙把碗遞過去。
安寒慢慢接過,緩緩喝下,而後抬頭看著我,“那個……你都知道了?”她看著我的眼睛。
這下換成是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了,我四處躲閃著目光,“哈?知道什麼啊?”我明知道她問我的是什麼事,但就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啊……那好吧。”她好像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
“那個……”我覺得有些不好,又鼓起勇氣抬起了頭,“我知道了,安寒。”
“嗯?”她眼中又泛起了光,臉紅地盯著我。
“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在妖界的渡魂河,我就可以選擇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我知道了很多,我會在這裏陪你的,和你一起度過各種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