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餓不？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吃？”廖如燕問。
陸文陽點了點頭。
醫生高深莫測的看了陸文陽一眼，吩咐護士替他輸上血，臨出去的，又回頭瞅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醫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那份化驗報告那出來看了看，鄭重的裝進信封裏，封好了。
“這是你要的東西。”醫生去而複返。
“謝謝。”陸文陽取了過來，打開了看了一眼，撕掉了，遞給他一樣東西。醫生看了一眼，收起來走了。
……
“媽媽！”廖如燕回到家的時候，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媽媽！哥哥欺負人！”
“小琴，又撒謊！哥哥什麼時候欺負你了？”鮑老太太走了過來，拉住小姑娘，對廖如燕說，“別聽她胡說！剛剛把哥哥的玩具弄破了，哥哥氣的要打她，一下子還沒打呢，她就跑來惡人先告狀！”
廖如燕笑了笑。
“媽！”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
“乖，濤濤，不能打妹妹！知道嗎？你是男子漢，要照顧妹妹！”廖如燕撫摸著小男孩。
“媽！妹妹搶我吃的東西我不生氣，可是她把我最心愛的跑車弄壞了！”小男孩氣呼呼的說。
“你是哥哥，怎麼能跟妹妹計較呢？”廖如燕哄著他。
“哥哥也不能把什麼東西都給她啊！”小男孩叫了起來。
廖如燕愣了一下，傻傻的看著小男孩：“你說什麼？”
小男孩被她嚇壞了：“我什麼都肯給她，可是，那個跑車是舅舅給我的！”
“怎麼了？”鮑一文下班回家了。
“爸爸！”小男孩抱著爸爸的腿哭了起來，“媽媽總是叫我把什麼都給妹妹！”
“好了，爸爸再給你買，別哭了。”鮑一文拍了拍小男孩。
夜晚來臨的時候，廖如燕睡不著，她眼睛盯著天花板，問鮑一文：“如果你有妹妹，你是不是肯什麼都給她？”
“那怎麼可能？”鮑一文笑嘻嘻說，“要是全給你還行，你是我老婆嘛。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廖如燕轉了個身過去，眼裏滲出淚來，“睡吧。”
鮑一文睡了，廖如燕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外麵滿天的星星，正在一閃一閃的：如果他什麼都肯給我，那麼，他怎麼還會是我的哥哥呢？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我的父親，又是誰呢？
北京。夜晚。星空下。
陸文陽站在陽台上，黯然的看著外麵數不清的東西，往事一幕一幕的湧上心頭……
即使歲月可以重新來過，我一定還會像現在這樣愛你！永遠愛你！
\t
\t
—————————————————————————————————————————
\t
\t
於斌牽著兒子，跟肥妞走在路上。
“於斌，你愛我嗎？”肥妞問。
“不愛。”於斌說，“你也不愛我。”
肥妞點了點頭，奇怪的說：“我們既然彼此不相愛，幹嘛要結婚呢？”
“因為不結婚沒意思——人是因為需要結婚而結婚，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於斌說。
“其實結婚也沒意思——也就是兩個人搭伴過日子。”肥妞說。
“可是結婚總比不結好，一個人孤零零多難看，你看，兩個人在一起，就會有第三個人。”於斌抱起兒子，“要下雨了，快回家吧。”
\t
〈全文完〉
\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