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聶詠兒與木棉並行,歪著頭看她:“我叫你木棉姐行嗎?”
“當然。”
聶詠兒笑了,興奮道:“木棉姐,每次遇到你都有好事發生,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
木棉突然想到連清和剛才提到的,選中一位音樂學院的學生要拍公益廣告的事。再看聶詠兒臉上掩不住的喜悅,心裏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於是,她笑笑說:“那我希望你一直都這麼幸運下去。”
“謝謝木棉姐!”聶詠兒很喜歡眼前這個恬靜安然的女子,待在她身邊,再浮躁的心情都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這感覺就像她手中的大提琴,溫潤的華麗,不顯於人前。
“哦對了,木棉姐,你是這裏的員工嗎?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經常碰麵了?”
木棉搖頭,“我隻是來……談工作。”
“詠兒!要走啦!”同學們都已經上了車,詠兒也揮揮手,對木棉道別,“幸運女神,我走嘍,希望我們還會見麵哦!”
木棉被逗笑,站在台階上與她擺擺手,“希望。”
記得,以前總說,拉大提琴的姑娘都是得到上蒼眷顧的幸運兒。可惜,她的這份好運,在十幾年前就被生生抽離。但是,看到聶詠兒,她還是會想起老師說過的這句話。因為,她總是深信不疑。
“商木棉?”
身後今冷漠的聲音,讓她回神。回頭看,沒想到是襲正瀚。
襲正瀚望著她的目光,永遠都是輕視的,隱隱一絲仇恨的怒火,被他很好掩藏,望一眼她手中提籃,眉梢上揚,“這麼恩愛啊,親自送愛心午餐?嗬嗬……用這招拴住男人倒是做得不錯。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該叫你一聲連太太了吧?”
看見他,仿佛又被召回到地獄,好心情全部消失。木棉不想在這裏和他多說些什麼,隻是頷首致意,然後說:“不好意思,我還趕時間。”
她剛越過,身後的襲正瀚就輕笑兩聲:“與環宇合作項目的事,我得謝謝你。”
木棉頓住,扭頭:“什麼意思?”
“環宇有意與名創合作,垣騫做為負責人會成為最大的受益者。當然,我心裏明白,沒有你的話,他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即使是感謝的話,在襲正瀚說來,都像是施舍。
他不屑於感謝這個女人,仿佛她做任何事,不管是獻出生命亦或靈魂,都是應該。
道德的枷鎖,成了他一直拿在手裏的審判工具。無往不利。
他恨她!骨子裏都是對她的恨!
木棉愣著,所以說,連清和並沒有為難阿騫……
襲正瀚冷漠的聲音,響在耳邊:“連清和能看上你,也許是憑著一股新鮮勁。為了垣騫,你也要好好爭取才對。”
木棉側過頭,眼角餘光掃過他驕傲的身影,心底是微微在歎息。
她尚且知道錯了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彌補,即便不是她親手造成的。而他,做為原凶,何來的心安理得?她不氣,隻是更心疼阿騫了。
這一路,心事無數。
襲正瀚來見連清和,做為國內知名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又是以港商身份來內地投資的,他享受盡了各種讚譽與擁戴。結果,卻在連清和這裏吃了閉門羹。
“襲總,很抱歉,總經理和總公司高層有個很重要的視頻會議,暫時沒時間見您,真的萬分抱歉。”小秦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