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令我立刻收起輕鬆的情緒,我該怎麼回答,說不喜歡太刺傷了,說喜歡也不合適,有些左右為難。
“怎麼,突然這樣問?”我注意到許星少的表情有些奇怪。
許星少搖搖頭,“算了,我們進去吧。”
我跟在他身後,心裏有點難過,也許,我多多少少是有些喜歡他的。
這間診所很幹淨,牆上還掛著一些列獎狀,設備到位,看起來很正規。我們進去的時,候,剛有幾個老人往出走。
“醫生,我之前預定過的,來打疫苗。”許星少對一位戴口罩,年齡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也就是這的醫生說道。
醫生點點頭,對我說:“坐下吧。”
我在他麵前坐下。,然後看到他拿出打針的設備,示意我挽起袖子,給我的臂膀上擦抹酒精。
“等會會不會很疼啊。”我心裏發毛,問許星少。
而他在低頭沉思什麼,心事繁重,他的眉毛從未蹙得這麼緊過。他沒有聽到我說話,一直注視著針管。
“喂,你在想什麼?”我加大聲音分貝。
許星少被我嚇得抖了一下,然後把目光移向我,那深邃的眸子裏充滿不安與傷感。
“沒事。”他木木然的搖頭。
我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這時,醫生已經掏出針管,從一個小瓶裏吸取藥水,是透明色的液體。,然後問我:“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與此同時,我注意到醫生與許星少的目光交織了一瞬,包含複雜。
醫生點點頭,然後拿著針管,對準剛剛酒精擦過的地方,緩緩斜向進入我的皮膚,液體逐漸被注入到我身體裏。
“疼麼?”許星少問輕柔的問我。
“也沒想象的那麼疼。”
此刻的許星少很奇怪,眼眶發紅似乎快哭了,但那表情悲喜交加。我不知道他在想什我,我單手用棉棒按住針眼。
這時,醫生摘下口罩,我看著他的麵孔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走吧。”許星少領著我走出診所。
我這才想起,“我們還沒有給錢吧。”
許星少說:“之前我給過了。”
“哦。”我點點頭。
“景妮妮,可以抱你一下嗎?”許星少紅著眼睛問我。
看他這樣子,我比較驚愕的點點頭。,然後許星少很輕的把我抱在懷中,生怕弄疼一樣。
我的心裏竟然飄過一絲心疼。
他抱著我很長時,間,直到我腦袋有些發懵,才離開他懷中。
“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頭暈。”我搖晃腦袋,體內的血液似乎快要沸騰,感覺很壓抑,很想要拿什麼發泄一下。
許星少雙手插兜,麵無表情,他說:“對不起,景妮妮。”
血管膨脹的發疼,意識越來越模糊,連周遭的景物也變了顏色,手緊緊握成拳頭。
樓下有幾個老奶奶正圍在樹蔭下打牌,我神誌不清的猛撲上去。
情形一攤混亂……
一股刺鼻的味道嗆醒了我,睜開眼,大片麵積的白色映入眼睛,陽光很好的從窗外射進來。
我躺在醫院裏,周圍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一個護士看到我醒了,跑去叫主治醫生。我撐著自己坐起來,腦袋還是很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星少呢?
我本能的掏手機,但是——口袋是空的!
“我的手機呢?”我一緊張,甩開被子滿床找我的手機。
主治醫生進來了,他走到我床邊,像打量怪物一樣的眼神審視我,然後問:“有什麼感覺?”
“頭有些痛。”我如實回答,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醫生,我的朋友呢?”
“你可以住院了。”醫生完全忽略我的問題,直接下結論。
我被這種霸道的黑心醫院激怒了,跳下床,不顧阻攔,“我沒事,我現在就要回去,我還要上課呢。”
我跑到走廊上,突然間我就止住不動了,我看著那些怪異的病人發愣。
他們……他們有的斜著腦袋流口水,有的眼神陰險自顧自念叨著什麼,有的年紀一大把還小孩氣的打打鬧鬧,甚至還有人對著牆壁神神叨叨。他們看起來不像身體有病痛的人,但無一例外,全部都像是神經有問題的人!
一股危機感直逼向我,我再次回到病房,醫生護士很淡定,都好似早預料到我會回來一樣。
“這……這是什麼醫院?”我顫抖著聲音問,額頭已經沁出汗珠。
“精神病院。”一位護士小姐恬淡的微笑回答我。
我很想立刻衝上去抽醫生一耳光,你丫才神經病,但理智告訴我這樣做隻會讓事情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