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頭環顧下四周,扛起花桃就走,“小娃兒,跟郝爺爺走。”
“嗯!”寶應得很好,不過卻從未走過路,於是一路上是一邊走一邊摔,惹得郝老頭幹脆把他也扛肩上。
郝老頭一路走得順暢,待走出山穀,濃霧卻兀的出現,寶艱難的抬頭看濃霧重新出現的山穀,浮現一絲詭譎的笑容。
‘小草,這片山穀我已經完全控製住了,等我長大了送給你好不好?’等等,寶你說清楚是把你自己送出去還是山穀送出去。
‘不要啦,你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東西。’
‘嗯嗯,我們一起用!’
郝老頭照舊是步伐沉穩,花桃照舊是睡得香甜,寶和小草照舊是聊得正歡,一行種族多多的隊伍就這樣誕生了。
“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郝老頭突然閉起了眼睛,腳步也變得迅速,“住下之後別亂跑。”
“嗯,爺爺。”雖說是在高速運動中,而且腦部還處於倒立狀態,不過沒事,寶不是一般人類。
按照現在郝老頭的腳程,確實沒過多久,他的家就到了。那是一處很美麗的瀑布,綠草如茵鳥語花香,看起來是棒極了,但進去瀑布後,出現在眼前的卻隻是一間超大的石室,還有幾扇門,大概是其他小房間。裝飾也很簡單,除了石頭隻有石頭。
郝老頭放下寶,繼續扛著花桃跳進了突然從牆角處出現的一個地洞,寶一步一摔地跟隨。地洞其實就像是一件地下室,有超大的木桶、無數的銀針、許多分得完好的藥草、充斥動物屍體的血池、擺著內髒的透明盤子——太多太多了,寶看得目不暇接,還有種隱約的興奮感。
“對了。”郝老頭轉身對著寶,“小娃兒你叫什麼?”
“爹爹叫我寶哦~”這熟悉的語調,你學你爹做什麼?
郝老頭嚴肅的點頭,“小寶兒你喜歡這些東西?”
“嗯嗯!”
“小寶兒隨我學醫可好?你娘親一定會喜歡的。”郝老頭帶著溫和的笑意,誘拐孩童。
“好啊。”寶笑了,“爺爺師傅不後悔就好。”
郝老頭頓了頓,沒說什麼,轉回去把花桃扔進木桶裏,背對寶自顧自笑到麵目抽搐。花桃被扔進木桶後,竟然就此沉下去,並未浮上來。大木桶裏連氣泡都未曾出現,而木桶裏的液體卻粘稠的很,像是多種草藥混合而成。
郝老頭拿起一根木棍,攪動木桶裏的混合液體,他麵無表情,看起來嚴肅極了。郝老頭把手往木桶裏一伸,拽出變色了的小草,搓幾下後直接丟到寶身上,繼而再拽出花桃,將她放好。
一旁還有一些動物屍體,郝老頭挑三揀四,總算是選了幾樣東西出來,然後用他那髒手把動物屍體分解、砸碎、混合清水——灌到花桃嘴裏。
咕嚕咕嚕下去,花桃被嗆醒了。她的腦袋還有些遲鈍,累得太久了,她還不太想醒過來,以為醒來就能見到父母,沒想到居然是重塑左手的現場。
“你可以叫我郝師傅,木係法師。”郝老頭居然是木係法師,那怪不得可以醫好花桃的斷手,木係和光係都屬於治愈係,其中光係治愈能力最好,而通常光係法師少得可憐,所以木係就變得搶手了。
“接下來的過程有點疼,你忍住別把自己舌頭咬斷。”郝老頭麵無表情說道,聽得花桃是有些木楞,但她還是點頭應下。
花桃起先並沒太大感覺,隻是覺得些許想吐,肚子裏翻滾得很,但漸漸地,那種翻滾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肚子痛到想吐都沒有力氣。
疼痛,像是有一根根銀針把你的肉生生的劃開、挪開後直接擠進去,一點點疼痛再伴隨著肚子裏十分不適的惡心感——想吐卻吐不出,兩者相加,已是讓花桃滿臉汗珠。
花桃無力地閉上眼睛,任由疼痛肆意妄為,再接下來花桃覺得身體四周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穿刺進自己的身體,通過皮膚通過血管直達心髒,滑溜溜的仿佛是泥鰍一般在她的身體裏嬉戲。
而這,隻是開始。在花桃剛想放聲大叫時,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無法說話了,一瞬間的驚慌讓她猛地動了一下身體,這一動,全身像是被電觸一般顫抖個不停。
血在胸腔裏欲噴而出,卻卡在咽喉,上不去下不來,花桃著實難受。
至於郝老頭呢,又做了一個動作,不時地用木棍去磨搓花桃的斷手,起初隻是有些麻酥酥的感覺,而隨著藥物的作用興起,花桃隻覺得手像是有無數螞蟻啃食,酥癢難受,再伴隨著仿佛是真的被螞蟻啃食的感覺,一口一口的,雞皮疙瘩也起來了,顫栗著、惡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