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命運有著強大力量,是小時候一個人躲在角落悄悄哭泣,還是和媽媽一起出去所遭遇的指摘的目光。
是長大後在學校遭遇的眾多所謂的沒事隻是問問,還是因為自己的一次選擇需要努力在一條黑漆漆的道路上尋找方向。
這條路上會出現燈麼?
會的,你自己心裏有燈。老套的說法,老套的肯定回答。一種蒼白無力的自我安慰,你能相信自己麼,如果完全相信自己就不會有情不自禁,身不由己這樣的詞的出現....
初二的開學,走到門口,初一17班變為了初二17班,班牌有些舊,字有些模糊,又或者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使人過早的老眼昏花。
“嗬嗬”陳曼橈心裏習慣的笑了,習慣的笑,一種夾雜著許多情緒的笑,卻是不包括笑最應該表現出來的高興欣喜的情緒。
耳邊是嘈雜的聲音,男生的髒話聲,一些有著快速節奏的DJ聲,女生的嬌嗔,談論著EXO的八卦聲。
或許是一個假期在家,電視聲音開的不大,聽歌音量都調到最低,陳曼橈的耳朵裏麵是哄哄的聲音,腦子裏也是哄哄的,呆立了五秒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能吸到空氣,人還活著不是麼,靈魂還沒出竅,你還在呼吸,又或者是苟延殘喘。
陳曼橈抓了抓書包帶,走進去,大家還在各自快活,走到第三排坐下,朝兩個同桌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書包緊靠著椅背,有些硌,微微側了側身子,拉開拉鏈,聽到一笑聲,放肆的,尖銳的,陳曼橈覺得她這輩子估計也很難發出這樣的笑。
她抬頭,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孔,一個假期不見,臉似乎是更瘦了,也似乎更黑了,厚厚的粉底蓋在上麵,卻還是能看見那本來的黑,讓它的主人厭惡的黑,努力遮蓋的黑,麵由心生,是遮蓋臉頰,還是遮蓋內心,酒紅色的大紅嘴唇與旁邊男生白白的麵頰有著強烈的反差,越靠近反差越大,最後終於融在一起。
陳曼橈心裏又是一動,雖然經過一年早已看了好多遍,見慣不怪,可還是一動,再看她旁邊是更加火熱的擁吻,卻沒有任何波動。
有時動作本身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做動作的人可能才是關鍵存在。那男生忽然說了一句:“於靜,你可真騷。”嘲弄,侮辱,不懈。她卻笑,開心的笑。
陳曼橈低下頭去找東西,內心也沒什麼波動了,將鉛筆盒,話梅拿出來,書包終於平整了,終於坐的舒服了,不再坐立不安,不再,不再.....與兩個同桌分享著話梅,酸甜交融的口味在舌尖蔓延,有點蜇嘴裏的那個小潰瘍。
老師交代完事情後,打掃好衛生,陳曼橈和李沐潔一起去班級自行車區域取車,李沐潔喋喋不休的講著,陳曼橈被逗的笑的腰疼,李沐潔還繪聲繪色的表演者,“你剛剛在班裏看見他的來那給別人介紹對象沒,哎呦,怪不得他長了那麼大的一顆痣呢,真是個當媒婆的料”,陳曼橈彎著腰,李沐潔卻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