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怎麼那麼不愛聽!
他直指我朋友熊,這不是變著法子抽我耳光子嗎!
氣不過,再想想他一而再再二三地逮住我死勁損,而我反正今晚也沒給他幾個好臉色,我索性懶得再忍。
輕飄飄地瞥了瞥他指在腦門上的手,我醞釀十幾秒也醞釀不出特別迂回的罵人的話,隻能算是馬馬虎虎的:“你確實該多多動動腦子。我之前聽個專家說,越是腦小葉沒長好的人越要多動腦,聽專家的總沒錯。”
臉色寂寂無瀾,周唯輕笑:“這年頭專家都成弱勢群體了都,好端端的啥也沒幹,被你劉多安張嘴就扣了個弱智的黑鍋。”
被他不動聲色戳穿我瞎掰,我臉皮反而更厚:“你看吧,你這都開始質疑專家了,可見你腦小葉真沒長好。”
腦袋急轉,我覺得兩方博弈,咬著對方扔出來的炸彈去拆,那簡直不要太傻逼,像我這麼不喜歡吃虧的性格,這都展開戰鬥了哪裏還願意讓周唯占夠上風。
更何況,互懟的時候不拿出十二分的努力,多發現多拓寬懟的路子,那多沒誠意!
不斷調動腦細胞,我來回忖量著又開口:“智商是天生的,你沒長好這不怪你。但素質這種可以自行把控的東西你沒有就真可怕了。真正的爺們肯定不會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
然而周唯這廝壓根沒給我機會好好發揮,他緊咬著我的話茬:“劉多安,你是不是傻?嚼舌根說別人壞話這事,肯定得在背會說嘛。不然你讓我當著別人的麵說,會惹得人家尷尬又不開心,對我的印象也不好。這百弊無一利的事,你想慫恿我去做?”
這…..聽著確實沒毛病啊。
時間到底對眼前這個男人施了什麼魔法,讓他擁有了神一般的腦回路啊啊啊啊!
哭笑不得,我覺得我再跟這廝耗下去,我早晚得憋死。
咬了咬唇,我靜默著加快腳步往前。
心情很爽的樣子,周唯跟在我身側哼著小毛驢,他唱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燉了火鍋吃,我手裏拿著蔥花辣椒八角撒下去,狼吞虎咽我仍然是個大帥哥。
要是別人把歌詞改得那麼毀童年,我可能會忍不住一個飛毛腿送他離開千裏之外,但這人是周唯,我竟失心瘋的覺得他改得不錯,唱得還行,我聽兩次就被洗腦,一直走到別墅門口,他那魔音才停止在腦海盤旋。
一樓大廳沒開燈,我踩著月光走進去,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摸旁邊的牆想找到燈的開關,然而我手還沒摸到牆,周唯這丫忽然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他的手搗在門柄旁邊的密碼槽上按幾下,沒一陣傳來個柔美卻機械的聲音:“加密成功,謝謝使用。”
燈還沒開,月光又被關上的門擋在外麵,在黑暗籠罩中我急急伸手去亂摸一把,被我觸碰到的那麵牆光溜溜的連個屁都沒有,我隻得沉著嗓子:“燈的開關在哪裏?”
像塊牛皮糖似的朝我貼過來,周唯故作深沉地壓低聲音:“我看你今天都不太在狀態,你肯定都顧著在心裏麵盤算著怎麼非禮我,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瞎熱心,我想成全你。”
靠,他是不是有病!
我用手重重把他推開:“滾!”
周唯又神經兮兮的湊上來,朝我耳垂上嗬出熱氣:“你肯定是太驚喜了,一下子緩不過來。沒關係,你可以先醞釀醞釀。”
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我渾身僵住,倒是不斷翻騰衝上腦門的血液阻止我繼續迷失在周唯極盡蠱惑的撩逗裏。
抬起腳,我將高跟鞋平貼著,靠著地板折返出來的微微光線朝著周唯的小腿直接踹過去!
腦子不好使,手腳倒是麻利,周唯以一毫之差躲開我的攻擊,他側身的同時伸手往牆上一按,光線傾斜下來,籠罩所有。
眼睛宛若璀璨的星光,周唯薄唇微勾看著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按照我跟你之間的次數,我們的恩情掰手指掰腳趾的都數不完,劉多安你還真夠狠的,一點都不念恩。還是你剛剛根本就是想把我踹斷腿了,我會追著要你為我負責,你好趁機霸占我?”
我這人能忍的時候是真能忍,但偶爾我的忍耐係統也會徹底崩,它要崩時我拉都拉不住。剛好眼前這個男人,他似乎跟我的忍耐係統相克,我看著他賤兮兮的樣子就來氣!
狠瞪了他一眼,我梗著脖子:“周唯你踏馬的是不是有病,你要真被戲精上身了我建議你去找個神棍給你燒燒香跳跳大神趕趕鬼,你覺得你是萬人迷,那隻是你認為而已。我今天會在這裏,是因為你願意給我訂單給我錢掙,你特麼的要不是客戶,早就被我大卸八塊扔海裏喂魚了!什麼我要趁機霸占你,你要是一頭豬我指不定還有點興趣,畢竟能殺了吃肉!至於你,我霸占你用來幹嘛….”
麵對我的跳腳,周唯氣淡神定,他輕飄飄斜著我:“瞧你那點出息。”
慢騰騰掏出手機,周唯優哉遊哉搗鼓著放到耳邊,十幾秒後他大言不慚地說:“小蘇,你再給品尚的劉小姐打個電話,至於怎麼說你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