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搖頭晃尾的,周唯靠著門邊站穩,他逼視著我:“劉多安,我知道你牛,但不知道你竟然牛到這種地步。”
即使我也喝了酒,酒勁也不小,但我仍舊被周唯這丫渾身散出來的酒氣熏得直皺眉,我脫口就問:“你怎麼在這裏….”
手一下子重重扣拍在門上,周唯眼睛瞪得更大,他眼仁裏那些層出不窮的紅血絲,無不昭示著他喝下的酒精不計其數,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我:“那你覺得我這會兒應該在哪裏?我應該在你公司那邊,像個傻逼似的伸長脖子等著你,對吧?”
他的語調很淡,再加上酒精的模糊渲染,仿佛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水彩畫,但那些著墨卻重重疊疊著萬千內容,這竟讓我有些徒然生怯。
往後疾退一步,我張嘴就結巴了:“我…我…我今晚有….”
趁著我後退的空檔,周唯亦是跨腳而入,他重重將門摔上,後背貼在門上:“劉多安,玩我,你很開心?就算你約了別的男人,拜托你提前告知我一下,別讓我像個傻叉似的興衝衝跑過去找你,到頭來撲個空!我前世欠你的還是怎麼著,就踏馬的淨給你耍著玩了是吧!”
雖說前幾天在梅沙尖,這家夥莫名其妙的也發了次脾氣,但相對這次,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即使我今晚應酬著陳國全並且相談甚歡,可我的內心確實一直在動蕩著拉鋸著,連番糾結下我最終還是偏向周唯那丫在逗我,我才得以安享寧靜。
現在見到周唯蹦躂在我的麵前,憤怒指責我放他鴿子,我的心房裏夾雜著各種光怪陸離成色可疑的情緒,它們就像一團亂麻糾葛纏繞,勒得我有微微窒息。
也被他這晴天霹靂似的脾氣弄得有些發毛,我舌頭更打結了:“那個…我以為你逗我的….我沒想到你真的找我……”
剛剛還在臉上到處遊走的憤怒,頃刻被收斂住,周唯這廝用那種讓我猜測不透的目光盯著我一陣陣發悚,他才緩緩的:“劉多安,是你經常逗這個逗那個,所以你由己及人,認為我在逗你?還是在你看來,我就那麼閑?”
我挺想說對對對,在我認識的所有人裏,你看著最閑。
但我要真這樣說,就頂頂沒意思了啊。
姑且不管周唯這丫找我到底啥事,是不是又要開始開啟整蠱模式,但放人家鴿子,總歸不太對嘛。
斂了斂心神,我將自己的舌頭捋直,將態度擺正把聲音放輕:“不是…主要是你之前經常整我,我就以為你這次也是。總之,我曲解你的意思,我很抱歉。”
視線直直鉤住我,周唯這次倒是給足我時間把話說完,他還稍作停滯,才再次開腔:“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會放我鴿子,完全是我的錯?”
臥槽啊啊啊啊,雖然…..我確實有表達這點意思,但我重點是想跟他道歉啊,他踏馬的怎麼就聽不懂?
有種越描越黑的焦慮感灼趕著我,我連忙再次張嘴,但周唯卻又搶先的:“看來我前陣子,真的是多慮了。我以為時隔兩年,你劉多安把你的老本行都忘了,我當時還好心建議你該繼續發揮你特長,現在看來我真是做了多餘的事。你還是那麼牛,撩的約的男人越來越牛,這不,今晚這個都開上保時捷了,還親自給你送下車來。但,你下車做什麼,在保時捷上震,可比在你那破大眾上震,要好玩得多爽得多。”
我都道歉了他還來勁,說話還賊難聽的,靠!
他的想法怎麼就那麼齷齪,我坐個車就是車震,那我去騎個豬被他碰到,他是不是就覺得我在豬震?
更何況,他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完全忘了他當時在我的辦公室是如何騷包地當著我的麵約完這個約那個的?
他把他當皇上,我不願給他當後宮等他雨露均沾,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