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我恨她(1 / 3)

從坐臥到被動躺下,失重感湧入大腦造出短暫缺氧,我:“臥槽,你幹嘛啊這是。”

以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周唯這丫用擰成一股的視線凝聚我臉上:“我想了想,老是指望再悸動難耐也硬著頭皮死撐的你,是指望不上的咯。我還是自己來得靠譜。”

唇循著他的話音落下來,周唯先是蜻蜓點水般蹭了蹭我的額頭,他又自由發揮般到處遊弋,最終在我的耳旁頂住,他的聲音突兀的沉下八個度,裏麵帶著質感滿滿的濃情:“劉多安,我特別想你。這兩年我過得很孤獨,出差在外時常找不到再回深圳的理由,謝謝你讓我感覺自己有枝可依。”

他這話就像一劑藥力強勁的催化素,被灌入我身體的每個角落,極快地喚醒我內心對他所有熱烈的渴望,然而我這會兒想要的並不是要他來一次轟轟烈烈的共赴雲雨,我隻想用力抱抱他。

腳蹬在沙發的邊緣上,我借著身體還算可以的柔韌性,稍稍起了起,手交錯著從他的兩邊肩膀伸過去,就像熊抱住一座大山似的抱住了他。

身體明顯僵了僵,周唯在緊巴巴繃了十來秒,他的手遲疑著落下,與我動作保持一致的回應我的擁抱。

即使在幾天前我們曾經有過最深入的觸碰,但像這樣正兒八經滿帶儀式感的擁抱卻是第一次,它隨著時間滴答的往前漫步,似乎將我與周唯的關係拽著跨越了一個難以名狀的裏程碑。

但周唯這個當之無愧的美好氣氛締結者,他又高舉這現實的刺刀朝我砍來了。

手往我的背上示意著拍了幾下,周唯聲音裏傳遞出來的情緒脈絡很是模糊:“劉多安,你忽然這麼動情,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坦白我剛剛說那些話,其實就是想哄得你心花怒放,答應陪我上船咯。”

他砍是砍了,但我覺得我不能挨他這一刀。

我覺得他這次的不正經,是欲蓋彌彰。

仍然以同等力道纏繞著與他緊湊貼在一起,我慢慢從咽喉裏擠出幾個字:“別裝逼行不行。”

用下巴來回蹭在我的肩膀上,周唯的聲調微輕:“裝習慣了,一天不裝渾身不自在。”

他的手臂就像是灌了鐵水鋼塊,這團著咯得我的脖子有些酸,氣息也有些兒不穩,我怕在這樣抱下去,我的脖子早晚得被壓斷,我就用手推了推,示意他放開。

這丫的情商和智商都是沒毛病的,他反應力也快,他很快循著我的暗示鬆開我。

在燈光充足到極致的情況下,我這麼近距離看著他那張讓我找不到死角的臉好一陣,不真實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盯著他看好一陣,被他傳染了天馬行空這毛病似的另開了新話題:“你小子長得不賴,又那麼能撩,你說你這兩年都沒跟人玩兒過負距離的身體接觸,這不科學啊。”

估計是這丫平常跳躍慣了,所以他挺快跟上,他一臉老夫這樣的美男子豈是誰都可以染指的傻樣:“你以為,誰都有讓我想往她身上賣力的本事?”

我又五體投地了:“妥妥的,你這逼裝得沒有五百分,也有一半半的,你裝逼的水平又上了個高度,果然是基礎永遠,潛能無限哩。”

手挑在眉峰處勾了勾,周唯斯條慢理:“幸虧我沒在該讀書的時候去養豬,我數學要差點,都不知道你是在罵我二百五。”

得,真的是任何套路在他麵前都是紙老虎,他總有本事瞎嗶嗶著把話題偏離個十萬八千裏,我再想想上次他丫說他這兩年私生活多幹淨的時候,我不是信了嗎。現在我越看他越帥又提出質疑,這不是反映出我以前瞎就是昭示著我現在疑心病重,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都是我不好,我哪好意思繼續扯東扯西的。

抖了抖,我把雙腿蹬直掛著晃來晃去的,說:“當我剛剛那話沒說。”

可周唯這丫,卻死心眼的倔在坑裏不肯爬出來:“那不行,既然這都聊開了,怎麼能不侃出個所以然來。”

把我的臉掰過去,與他保持著同一水平線上的對視,周唯說:“我認真和說你吧,這兩年我一直沒睡別的女人,是因為我一直放不下你……”

最後一字,他把尾音拉得老長,他無疑是扒開我的心房將一群精力旺盛的小鹿塞了進去,它們初入陌生之境,各種翻騰著踩踏著,把我的心攪動得天翻地覆,也惹得我這種天生臉皮厚人一等的人,臉燒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