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寫著劉多安你咋那麼蠢的嫌棄,周唯左手蜷縮著握起一半,他豎著個手指作了個特別露骨的動作,用特曖.昧的口吻:“我想搞的樂子是這個,懂不。”
臥槽,我這麼個老司機,都被他這個奔放的暗示弄得老臉一紅,我被憋到內傷:“你丫的就不能純潔點嗎臥槽,整天那麼猥瑣,簡直對不起你人模狗樣的大好形象。”
心理素質杠杠的,周唯不以為然大言不慚:“那你還不趕緊謝主隆恩,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見識到我最真實的一麵咩。”
循著他話音落下,周唯先是啪嗒地關掉燈,再湊過來,他用手撐著俯身在我耳邊吹了幾口熱氣,蠱惑的意味越濃:“能不能弄,不給弄,我就使用武力咯。”
他這話就像一尖頭小火車,噠噠噠的開著從我身上碾過,將我的理智碾得四分五裂,被勾起的悸動有若狂潮把我劈頭蓋腦,我的沉湎像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在熱火滾燙的唇齒交戰裏,衣服被剝落不知何處。
熱潮還在攀升,周唯即將要攻入城池之際,他忽然停住,說:“靠,老馬失蹄,老子忘拿小雨傘咯。不然別用?”
之前每每與他開車,一經發車就是直朝目的地狂飆,哪像這次停下來瞎嗶嗶,我的臉皮實在追不上他臉皮的厚度,我用手捂住臉不讓自己的臉隨便丟,說:“不能,怕懷孕。懷孕就慘了。”
在我耳邊吐納嗬氣,周唯仍然沿用剛剛同一口吻:“懷了怕什麼,我又沒說不負責,懷了我就娶你咯。要不要試試,看看咱們運氣怎麼樣,看看中獎率高不高咯。”
我確實與他有諸多合拍,相處起來輕鬆不累,又足夠燃,但就這些還不足以讓我們能扯到娶嫁那麼遠。而雖說我不算是原則性特別強的那種人,可我也有時常犯傻逼非要死較真的時候:“你大爺,就因為瞎扯淡不用打稅你就肆無忌憚想說啥說啥?你以為要孩子是去菜市場買白菜啊,有就買一顆回來玩玩,沒有也沒所謂,玩兒心跳?”
氣息忽輕忽重,周唯罵了句:“我就是個傻逼。”
我正要誇他終於認識自我正視自我,周唯忽然彈起來:“我不該那麼不解風情在這麼個不合時宜的時刻挑起這種話題。”
下床去在黑暗中窸窸窣窣一陣,周唯重返我身邊,他一聲不吭不由分說地再用熱吻來牽引我的激情。剛剛被他撩起的渴望攢積在身體裏無枝可依,現在被這一路炙熱烘托著猶如雨後春筍般瘋長。
風暴過後,餘韻還未平息,我把上衣潦草套上裹著被子隻管喘著粗氣,周唯的手像繩子般纏繞過來:“劉多安,剛剛的話題,咱們可以繼續討論咯。”
我茫然:“討論啥?”
周唯的手覆在我肚子上旋轉著圈圈:“討論啥時候結婚生孩子這些,這些是人生大事,難得今天提到了,咱們就都給彼此兜底,爭取達成共識咯。”
差點被他的認真驚掉幾兩肉,我悶著嗓子:“八字沒一撇的事,現在拿出來左說右說,是不是早了點?”
“你自己掰著手指算算,最近你都睡我多少次了,你總不能隻想享受我這完美的肉體不想負責吧。”
嗶嗶著吐槽完我,周唯用特別正兒八經的語調:“反正我的想法是,以後至少得要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這樣的組合最好,可我再想想讓你懷孕兩次忒受罪,咱們以後還是得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懷個龍鳳胎啥的,爭取一次性搞掂咯。”
我差點笑抽了:“嗬,我真是活久見,懷孕這事還能想辦法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感謝你刷新了我的眼界。”
稍稍調整了一下躺姿,周唯把我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裏,他也不知道是鄙視我沒常識還是他丫對常識這塊的知識實在是貧乏到讓人擔憂,總之他還振振有詞:“事在人為。”
帶著些許小惡意,我掐著他的胳膊,掐一記換一個地方再掐著的玩兒,我知道我掰不回他那麼腦殘的想法,隻管盡情揶揄他:“嗯你最牛,深圳的婦幼保健院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要去婦產科坐診,肯定每天門都被擠爆,都找你教著如何懷上龍鳳胎哩。”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周唯這廝的臉皮已經厚到刀槍不入:“確實,之前福田羅湖南山龍崗寶安所有區的醫院全打給我,都想把我這樣的人才要過去,我不忍心看那些醫院為了爭奪我打得頭破血流,我就說輪流著一個醫院去坐鎮一天吧這樣雨露均沾也能更多造福大眾,後麵我照了照鏡子,我發現我長得真不賴,我這要是去了,指不定有一堆女病患得為我神魂顛倒鬧離婚,我想想這不害人了嘛,我這才拒絕的。劉多安,你現在知道我的實力咯。”
我啞然失笑:“這逼裝得可以,我要先給你打82分。”
就是那種有點顏色藏不住,非得要開染坊的主,周唯還順杆上了:“我表現那麼可圈可點,你就給這麼點分?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奚落他這種人,哪能是一蹴而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