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沒個正形,去到馬小妍麵前他還挺正常的,給足了我麵子。
本來我想在醫院多待一陣陪馬小妍扯淡來著,但馬小妍說她今天沒法在崗位上,前台要有誰打個電話進來,還轉不過去,說不定會有供應商以為我跑路了啥的,她非要勸我回去幹活。
我還真不想跟一病號拗,就聽了她話。
畢竟仁愛醫院離公司賊近,我中午還是可以過來的。
出到醫院門口,看著路上沒有啥的士穿行,我衝周唯說:“這邊偏點,不然你沿著這條路走兩三百米然後往左拐到主幹道上打的….”
漫不經心的,周唯輕飄飄的口吻:“開玩笑,我還需要走出去才有車坐?像我長那麼帥的,隨隨便便站路邊招個手,自然有豪車等著載我咯。”
有時我這人就愛拿賤人的標準來愛護自己,拿聖人的標準去衡量別人,我明明裝逼的時候也從不手軟,我就看不得周唯這逼裝得太溜:“那你招一個給我看看,隻要你能招來車,別說是瑪莎拉蒂蘭博基邁巴赫卡宴啥的,你就算招來個小奇瑞,我也服你。”
周唯叼著嘴角:“你服我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你就說,我要真能招來,你打算怎麼關照我咯。”
我正要張嘴來著,周唯又搶先一步:“這樣咯,我要真能招來,今晚來個不用小雨傘的碰撞怎麼樣?”
臥槽,大白天的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他發啥神經!
像做賊般四處看看,確定沒人朝這邊看過來,我瞪他:“你大爺。”
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周唯說:“劉多安,眼睛睜大點,你見證神跡的時候到了。”
說話間,他衝著從新洲路拐過來的一輛賓利招了招手,作了個讓停車的動作。
原本速度就不太快的車行駛的更慢,竟真緩緩停在周唯的麵前。
循著徐徐搖下的車窗,周唯拉開門玉樹臨風站得筆直,他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劉多安,說好的事,晚上別耍賴哈。”
臥槽臥槽的,他這人要不是長得人模狗樣讓我挪不開眼,我麻痹當場就想甩了他啊。
耍完帥,他丫的鑽進車裏,就這麼絕塵而去了!
說好的貼心呢我勒個擦擦!
有些悶悶的,我開著車走沒幾步路回到公司。
因為馬小妍一直幹著跟單兼顧前台接待的工作,她沒來,我自然得頂上去。
把包包放到自己的辦公室,我抓緊時間去車間巡上一回,就急急忙忙的回到前台就位。
彎腰下去我準備開電腦,我忽然窺見主機旁邊的儲物架上,有一束粉色玫瑰。
看它鮮脆欲滴的狀態,肯定是今天才弄過來的,而這又是馬小妍的工位,我自動自覺把這是別人送給馬小妍的。
怕東西放裏麵悶著得壞,我尋思著把它拿出來透透氣,中午好給馬小妍送過去調節調節心情。
我剛把東西拿出來放在桌麵上,旁邊的固話響了。
全神貫注時被突兀的聲音灌進耳朵,我條件反射地驚了驚,反應過來我趕緊抓起電話。
盡管我早上有喝了金桔水,可那又不是神藥,我的嗓子還是有點啞,我努力放柔調子:“你好,這裏是品尚包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萬萬沒想到哩,那頭傳來的居然是羅智中的聲音。
很明顯他並未聽出是我,他在電話裏倒是一副謙謙君子頗有禮貌的樣兒:“我是飛帆泰的羅智中,我想請問你們劉總,到公司了嗎?”
鬼知道他一大早的又是想給我弄啥絆子,都說一天之計在於晨,我能拖就拖,可不能讓他破壞我好不容易美起來的心情。
暗自慶幸我的嗓子沙啞得正是時候,我睜著眼睛說瞎話:“羅先生你好,我們劉總暫時還沒過來,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那頭先是如釋重負的輕籲了一口氣,羅智中接下來的話讓我莫名其妙,又覺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