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線,周唯把手機設置成靜音模式反扣到櫃麵上,他主動與我說:“是王恒那小子,他最近無聊得慌,老是想著刷存在感,我才懶得理他。”
我噢了聲回應後,周唯又說:“睡咯。”
每次當我計劃著第二天去幹點啥事,我去幹事的前一晚都是睡得不太好,這麼大好周末的我竟然命很不好的六點出頭就醒了。
我確實有躡手躡腳跟做賊沒兩樣,周唯這丫卻像是感覺到啥似的,沒一會也起來了。
換好衣服出來,見到周唯也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我就隨口一問:“你想吃啥早餐哩?”
忽然特別騷包的走起貓步,周唯裝模作樣朝我走來:“豆腐。”
警惕性太低,我很蠢的應:“豆腐花啊?樓下大多都是賣湯粉包子和豆漿,你要吃豆花,那得走遠一些….”
扣著我的後腦勺,周唯把我的臉推向他,他的唇迅猛落下,掀起疊疊層層的炙熱,他的聲音略微含糊:“我想吃的是這種有成年人特色的豆腐咯。”
另外一隻手也沒閑著,周唯從我的後背一路遊弋使壞著,他的聲音裏暗昧更濃:“劉多安,時間還早,不然滾一發再出門咯?”
我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滾個錘子滾個杯子,你能不能稍微控製控製自己別動不動就發情?”
死皮賴臉的,周唯笑嘻嘻的:“你自己長得美惹得我時時想犯罪,這是你的錯嘛。”
把黑鍋甩給我,這廝把唇湊到我的耳垂上又是啃又是咬的,我沒一陣就敗了,半推半就的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回。
被這麼個折騰,出門的時候太陽已經猛到不行,就在附近沃爾瑪買了吃吃喝喝的東西,總算正經出發了。
坐在副駕上,周唯這個混球氣淡神定抖著腿,用他那張似乎刷過蜜的嘴說好聽的:“劉多安,咱們就在葵湧假日酒店那裏停車咯,在那邊買兩輛自行車咱們騎車去,開車太辛苦了,我不想讓你那麼累咯。”
我差點想立馬停車把他扔下去!
不過他命好,我今天自製力還可以,我就吐槽他一下:“你怕我開車辛苦,你咋不開?”
把爪子朝我伸來撩起我耳朵旁的一縷頭發,周唯一副舍我其誰的大爺狀:“出門之前,在咱家沙發上,我不是當了回司機嘛。我當時開車的時候你不就在我身下看著我看嘛,你咋能說我不開車咯?”
對於他的不要臉,我簡直不能太服氣。
我憤憤然:“你閉嘴吧不要再說話了,要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打死你。”
像向日葵轉向太陽似的轉向我,周唯冷不丁認真說:“劉多安,其實我左邊胳膊抬不起來,不然我就開車了。”
愕然,我稍稍把車速放慢些:“胳膊抬不起來?怎麼一回事?脫臼了?”
泰然自若的,周唯輕描淡寫:“沒有,就你昨晚睡覺,頭一直靠在我胳膊上,我這不是怕把你弄醒嘛,我就一動不動嘛,固定在一個位置久了,氣血上不來,估計再緩緩就沒事咯。”
短暫的沉滯,我有些訕訕然:“怪我,怪我….”
周唯笑:“怪你幹啥,我就樂意給你墊著,你不靠著我還不高興咯。”
我猛像想到什麼:“臥槽,你手臂使不上勁,你丫的剛剛還…..”
實在是不好意思那麼露骨地說他還要滾床單,我就沒往下說。
當然也並未能難得倒周唯這神一樣的存在,他秒懂我的意思,他極其藐視的掃我一眼:“嗬,我又不是要用手去開車,我不是有更好使的工具嘛,再說我才沒有那麼蠢,我要早說,你還能讓我搞嘛。”
我聽得一陣麵紅耳赤,瞪他:“你大爺。”
勾起唇來笑得絢爛,周唯說:“劉多安,開車無聊,我給你唱歌解悶咯。”
這個活寶,他還真是把解悶這個貫穿始終,因為他丫的沒有哪首歌是不按照自己的想法瞎改歌詞的,我越聽越覺得滑稽,最後沒能忍住恥笑了他一路。
與這種沒事能搞搞怪弄弄氣氛的人待一塊,時間過得還挺快,似乎是一轉眼的功夫,我就把車停到了周唯說的地方。
買好自行車回來,周唯這廝自顧自把一大堆的東西全綁在他那台車上,就給我分派一個小背包,他這突如其來的關懷讓我受寵若驚得差點兒熱淚盈眶,我於是也沒把自己的擔憂藏著掖著:“周老板,你胳膊怎麼樣了?還是不行的話….”
周唯這廝在我麵前展示般上下抬了抬:“嘿嘿,賊靈活咯,你看看。”
見他並無大礙,我把背包背上,說:“你往自己車裏弄那麼多東西,騎得動不?”
腦回路可以說很清奇很清奇了,這個賤人幾乎是秒回我:“你那麼倔我都騎得動,區區這點沒脾氣的物件有啥是我搞不定的咯?”
真的好恨,我剛剛咋就嘴欠去問他!
跨上車,我重重蹬了蹬腳踏板讓車往前溜一大截,罵他:“不要臉!”
“調戲自己媳婦兒算啥不要臉,那叫生活情趣咯!”
一板一眼的為自己正名,這廝也騎上了車朝我這邊滑來:“劉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