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腰彎下,周唯作勢要用手團起我來。
被我條件發射下意識的躲開,他的手繼續呈過來:“我抱你過去,我就抱抱,今晚保證不碰你。”
把我輕放到床上,周唯拉過被子給我蓋上,他騰到另外一邊躺下就握住了我的手。
十指緊扣的體溫糾纏裏,安穩感油然而生,孤獨寂寥等等消極的情緒靠邊站,我的睡意很快如期到來。
睡醒時,時間已經過了九點,這大約是我長此以往睡得最好的一個周末,我總有些占了便宜的感覺,所以心情還不挺不錯。
與周唯這個傻缺牽著手在附近吃完早餐,找好位置等餐點時,周唯這丫說:“劉多安,你是想等會就回福田,還是先在這邊到處玩兒玩兒,玩差不多了再回去?”
我掂著一雙筷子放在手上旋圈圈:“就這附近,有啥好玩的?別說楊梅坑啊之類的,以前跟著某些戶外群組織的活動,去太多次了,不想再去。”
周唯咧嘴笑了笑:“離這邊不遠,有個鬆樹村,不然咱們過去吃殺豬菜?”
“殺豬菜?”
對於這個名詞,我也不是沒接觸過,但我還真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一回,更別提知道這到底是啥。
對於我來說人生有兩大快活事,一個是掙錢掙錢再掙錢,再有一個就是吃遍天下無敵手,而且我對於吃的那方麵想象力還賊好,腦海裏立刻勾勒出一幅香噴噴的畫麵,我的眼睛亮了:“行啊,那就去吃吃看。”
“等會吃完早餐,咱們騎車去。”
周唯挨過來一些,他用手扣著我的頭頂就是一個摸頭殺:“我知道有條近路,能快點到。”
我搖了搖頭逃出他的魔爪,隨意的應了句:“臥槽,周老板我覺得你對這一帶很熟悉哩,你以前經常來啊?”
語氣淡淡,周唯淺淺說:“我老家就是這裏的。”
愣了愣,我由衷說道:“你是深圳土著啊?我以前剛到深圳那陣,我上班那個工廠有個文員給我說深圳土著都很有錢,她還說哪天不想辛苦了得想辦法找個深圳土著嫁掉享福哩,我當時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啊。”
用一籮筐的白眼來回應我,周唯這廝癟了癟嘴:“孤陋寡聞傻乎乎。”
我當然是要杠回去啊:“自以為是自大狂。”
將我旋著的筷子拿了去,周唯捏著往餐桌上麵戳了戳,他很欠揍的開啟了頂級裝逼模式:“誰讓我有一堆自大的資本咯,長得帥,身材又好,還特別會聊天,最最要命的是我還有錢,像我這樣的人不自大點,都對不起我這一身的資本咯。所以我絕對不能暴殄天物,我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的。”
見到旁邊有好幾個人朝我們望過來,我哭笑不得壓了壓聲音:“你大爺,說話小聲點,你不要臉我還要。別人都在看我們,你快別作妖了。”
抖了抖肩,周唯無所謂的:“看就看咯,我長得帥你長得俊,別人看看也能養養眼,咱們就權當學雷鋒做好事咯。”
我覺得我再跟他聊下去,難保會不會有圍觀群眾忍不了周唯的裝逼,衝上來往他頭頂上套個麻包袋把他拖到小巷打一頓,我趕緊的說:“得得得,算你贏了好吧,快別裝逼了。”
吃完早餐,太陽已經是耀眼萬丈,周唯給我買了頂特大號的遮陽帽,他再領著我抄了近道。
沒了王恒在耳邊聒噪,也沒了謝薇親近的推心置腹,那空氣簡直美好到不行,我與周唯這丫一路懟完嗆嗆完噎,來到了周唯所說的鬆樹村。
靠著沾周唯這個土豪的光,我總算是吃上了傳說中的殺豬菜,還真蠻好吃的,我基本是扶著牆進去再扶著牆出來的。
以吃這麼一頓作為終結,算是給這個驚險環生的周末劃上了還不錯的休止符,然後搬磚的日子又來了。
一大早的,我在挑選能遮住大腿小腿上那些劃傷的長褲時,平常總擺著大爺款的周唯不知發啥神經,他良心發現的跑到樓下一個啥東西都賣得賊貴的麵包店,給我買了一盒蛋撻和兩盒蛋黃酥做早餐,我雖然吐槽他把我當豬了,卻還是全部笑納下來,拎著左邊甩甩右邊晃晃的進了公司。
見到馬小妍,我湊過去打開袋子把東西往她麵前一呈:“蛋撻吃不吃,蛋黃酥吃不吃?”
“謝謝劉總,那我吃個蛋撻。”
小心翼翼的捏起其中一隻,馬小妍大大咧咧的咬上一口:“呀,很好吃啊。大牌子貨就是大牌子貨,真好吃。”
三兩口把蛋撻消滅掉,馬小妍猛然想到啥似的,她一拍腦袋:“瞅我這豬腦殼子,差點忘了。劉總,這是你快遞,剛剛送來的。”
嘟噥著今天快遞好早這樣的話,我以為是哪個客戶簽回的樣品,我於是順手拿過一把裁紙刀把麵上的膠布戳開,再伸手去掏。
東西被拎出來,我掃了一眼,先是一愣,隨即像見鬼了似的尖叫一聲,就把那玩意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