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識時務者為俊傑(2 / 3)

估計是怕我打死他吧,這丫一溜煙沒了影。

弄完臉,我半臥在床頭處拿著手機上網,我又是習慣性的去瀏覽那些奢侈大牌護膚品或者是香水的外包裝盒。

看沒兩分鍾,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悵然若失感環繞心間,我下意識登錄了企鵝,去翻看劉多明的空間。

就在昨天,他發了一條新狀態。

感謝上蒼保佑我兒子病情好轉。

他附上的圖片裏,豆沙包被化療刺激得虛胖不少,但圓溜溜的大眼睛卻分外有神,這其中折射出來的純粹童真,讓我忽略了劉多明寫的那句話到底有多諷刺。

如釋重負,卻又仿佛重若千斤壓頂,我退出了企鵝。

我心情剛剛平寂下來,周唯就從浴室裏麵出來,他本來有些要折騰的意思,見我興致不大,他也不勉強,扯沒幾句,就都睡下了。

翌日起來,我一想到晚點要去與羅智中洽談新案子的事兒,那些順應著清晨而生的朝氣就散得所剩無幾。

誰知,我剛剛到公司,就收到了羅智中的短信。

很簡潔,他說:新案子,你不想接就這麼算了。

盡管這是我作出的決斷,可看著自己就這麼與白花花的銀子失之交臂,我還是止不住的一陣愁腸百結,我最後給羅智中回了五個字:謝謝羅老師。

羅智中沒再回複我。

收斂住與票子無緣的失落心情之後,我還是該咋的就得咋的。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時常跟著貨一起到飛帆泰工廠去跟線,然而我一次也沒能碰上羅智中。

碰不上對我來說是好事,畢竟這可以避免很多尷尬不是麼。

如期而至的周末裏,周唯果真一大早就出門而去,我一個人在家看了一上午電視,下午就憋不住了。

單獨行動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就約上了馬小妍到農林路那邊花卉市場晃晃,看看能不能撞上有啥便宜貨,可以撿撿漏啥的。

本來馬小妍說她自己搭車到農林路這邊與我彙合就好,可我尋思著從金地到農林路得轉一趟公交車不太方便,我就執意去接了馬小妍。

這麼一來二去,大周末的又塞車,我們抵達這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烈日當頂,無情地炙烤著一片繁華大地,這會兒莫不是傻子,才跑出去給太陽公公烤熟嘛,於是停好車之後,我就近的請馬小妍到旁邊的咖啡屋小資一番。

與我肩並肩往裏麵走,馬小妍有些人窮膽小的壓低聲音說:“劉總,這裏看著消費很高啊,咱們真要在這裏吃東西啊?”

我抿嘴笑笑:“又不是天天來,一次半次沒事。”

說著話,我與馬小妍在一帥哥服務員的引路下,坐到了靠牆的位置。

把菜單遞給馬小妍,我說:“你看看喝點啥吃點啥。”

馬小妍點單時,我就職業病似的掂起餐桌上一個布料的裝飾盒子看來看去。

就在這時,剛剛走開的服務員帥哥又湊到我身邊來,他輕聲與我說:“這些小姐你好,前麵有位先生,想請你過去與他同桌。”

眉頭皺起來,我掂起目光四處望了望,沒尋到目標我把視線轉回來:“沒興趣。我不需要找幫買單的。”

服務員帥哥更是禮貌:“那個先生,說他姓周。”

周?

是周唯的爺爺周進陽?還是他叔叔周天權?

算了懶得揣測也懶得糾結,不管是他們之間的哪個誰,我也不想見行了吧。我這又沒吃他們大米喝他們家裏水的,我憑啥得聽他們指揮。

揮手示意他可以退開,我冷淡道:“我確定喝什麼,會再喊你過來下單。”

簡直是纏人到不行,帥哥走開沒幾分鍾,他再回來就雙手恭恭敬敬遞給我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

遲疑著拿過來,我翻開看了看,上麵龍飛鳳舞十幾個蒼勁小字浮躍眼前: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

我勒個擦擦,是我沒文化嗎,我向來隻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句,什麼通機的,我還是第一次聽。

捏著紙條忖思良久,我想這畢竟公眾場合,不管我應允過去見到誰,他也不敢拿我咋的,而我不去的話,我被人結怨,我丫還不知自己的對手是誰,那不是一個坑嗎。

主意落定,我讓馬小妍先點東西喝著,我則起身跟隨著那個帥哥七拐八拐的,輾轉來到咖啡廳最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