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下子咧開笑得很開懷,周唯說:“嘿嘿,明明我知道你是在那裏扯淡,可我聽著就是爽。劉多安你就該多誇誇我。”
我直接撂挑子了:“嗯,我覺得你洗碗洗得很幹淨,擺得也很整齊很專業,我不管怎麼樣做都很難追得上你的步伐,不然今晚還是你洗碗怎麼樣?”
神氣了,周唯活靈活現得意到不行:“OK沒問題,我洗就我洗,我再讓你見識見識我神乎其技的擺放陳列東西的本事咯。”
暗喜,我繼續給他灌蜜糖:“那敢情好,你洗完碗順手把洗菜槽也清理一下哩,我覺得你幹活還挺靠譜的,每次都整得很幹淨。”
好話的威力還不錯,周唯這丫很爽快的答應了。
他在廚房埋頭苦幹時,我良心發現去陽台那邊幫他把衣服襪子啥的收了回來疊,我正疊得來勁,周唯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見著上麵飄亮著“馮蜜”兩字,我於是喊了周唯:“你電話,馮總打的。”
不一陣,周唯抖著一雙濕漉漉的手出來,他說:“劉多安,你幫我把電話按接通,放我耳邊來咯,我手濕著。”
放下手裏的衣服,我先是抽起兩張紙巾,蹬站在沙發上,把手機湊過去,我又把紙巾塞給周唯。
一邊擦著手背,周唯嗯嗯兩聲之後,隔了一小會他說:“現在?現在我走不開啊,我在家裏洗碗呢。”
鬼知道馮蜜在那邊說了啥,周唯又是應:“那行,你先嗨一會,我把碗洗好了,再過去露臉。”
掛了電話,周唯立馬報告:“馮蜜找,說她搞了個聚會,想找些人過去暖場。她下個季度的廣告額度還沒定,我前陣子又將了她一趟,所以我等會還是得出去走動走動。”
周唯把手機遞回給我,他繼續說:“劉多安,你想不想一塊去?我剛剛沒問她地點,不過估計不是酒吧就是夜總會,馮蜜就好那一口。她那種性格,絕對是不可能去KTV或者清吧啥的,她沒那麼清心寡欲。”
就我平時煩悶的時候,我也會偶爾去酒吧被那些勁爆的音樂吵吵調節調節心情,但就這個馮蜜吧,她真挺讓我沒胃口的。
我大好周末,我幹啥的不好,還非得跟著去應酬傻逼,我有病嗎我。
搖頭,我很快作出抉擇:“不想。你要出去的話,你去唄,碗我來洗。”
“那不能。”
轉身,周唯這丫徑直朝廚房去:“你不想去也好,那種場合傻逼多。我還是先把該收拾的收拾好,再去。反正我就是走過場的咯。”
搞好廚房那些收尾,周唯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他臨出門時叮囑我早些睡啥的,然後就走了。
我可能真是大白天睡多了,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就像煎鹹魚似的翻來覆去醞釀睡意,卻是老半天都也睡不著。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著直逼零點,周唯還是沒回來,我就更是仿佛被什麼磕著心那般硌得慌,更是無法入眠。
索性,我起床到大廳拿了一桶大雪糕看午夜劇場。
也真是湊巧,我這頭雪糕才吃一半,周唯這廝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大驚小怪:“劉多安,你居然還沒睡?!”
我再往嘴裏挖了一勺雪糕:“失眠。”
挨著坐下,周唯一把抓去我手裏的雪糕勺:“大半夜吃這破玩意,你是跟你的胃有仇還是咋的。”
打死也不肯給我吃,這家夥風流快活回來就是催我去刷牙睡覺。我實在是禁不住他磨,隻得把雪糕留給他。
等我搗好出來,也不知道那桶雪糕的命運如何,總之它不見了。
又叨叨的催我進臥室,周唯就去了洗手台那邊。
我剛剛把空調的溫度校好,周唯回來了。
不知道是光線原因還是太晚了沒睡著我眼花,我總覺得周唯的表情不像以往的生動,反而有些凜然的僵。
我正要一探究竟,周唯已經環住我肩膀:“劉多安,有個事,我挺好奇的,我想找你給我解個惑。”
心莫名有些往下垂沉,我直覺周唯這次開口就沒啥好事,我不禁小心翼翼的應:“什麼事?你要先給我說說,我才知道我能不能給出你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