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智中最終敗於周唯的嘴賤。
臉色發青,羅智中身體稍稍側向周唯:“你張嘴侮辱多安的同時,也把你自己的麵子丟在地上踩了。破鞋?你穿過的破鞋?大清都亡了,你醒醒吧,像你這樣把女人視作你附屬,把女人當成貨品的想法迂爛腐化,散發著惡臭,你說的這些,不過是為了表達你很遜色很膚淺罷了。”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熊樣,周唯陰陽怪氣的:“喲喲喲,羅總你真真好正直哦。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按捺住你這麼良好的三觀,作出介入我與我媳婦兒婚姻這種混事來的?真的太為難羅總咯,羅總你辛苦了。”
表情扭擰成團,羅智中凝住周唯一陣,他嗓子一冷:“我還好,倒是周總,你後麵的路走得更艱難。畢竟像你這種羽翼未豐就沒腦子到處樹敵的人,大概會是下場感人。”
“謝謝羅總的關心。我很感動。羅總隻是當了我媳婦的奸夫,你竟然還能愛屋及烏的將大愛撒我身上。你那麼關心我,我真的太感動了,我剛剛就不應該把你懟得滿地找牙,對不住了哈。”
站起來,周唯上前半步,他拿起那紮脆嫩欲滴的花兒作深呼吸狀,他又說:“羅總你拿過來這束花,可真香咯。像這樣的好東西,就該跟大家分享。”
說話間,周唯一手握著花束,另外一隻手靈巧跳動著不斷將花朵兒摘掉任由它們跌落地上,他不過短短一分鍾就把那束花隻剩下一個梗梗,他又說:“得這樣,鋪地板上,誰進來都能踩一踩,沾沾香氣兒。羅總,你不會介意我擅作主張吧?”
眉頭深鎖,羅智中用手撥弄幾下都無法推開那些皺褶,他嘴巴張合幾次,才擠牙膏似的吐出兩個字來:“幼稚。”
周唯卻不以為然:“那是自然,畢竟我年輕氣盛,哪裏有羅總你老年遲暮堆砌起來的老成持重。”
將花梗梗隨手扔在地上,周唯懶洋洋地拍了拍手:“既然羅總今天來都來了,羅總你還是以我老婆在外麵找的姘頭這樣的身份來的,那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也找個跟我比較聊得來的紅顏知己過來,咱們幾個湊堆堆,打打撲克摸摸麻將啥的,培養培養感情,回頭哪天時間湊合得上,咱們還可以四個人,玩點刺激的。雙飛嘛我玩過,就是兩男兩女這麼隆重的,我還沒機會體驗,可以試試。”
話越到最後,周唯留下尷尬得麵麵相覷的我和羅智中,他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過來梅沙醫院一趟。報我名字就有人帶你過來,馬上。”
我就像吞了一隻蒼蠅那麼難受。
眼看著那瓶針水差不多打完了,我再用力起了起身:“老羅,你幫我摁個護士鈴找人過來幫我拔針。”
羅智中並沒第一時間配合:“你得配合治療,不準任性。如果你實在不想理會一些無聊人士,你當他不存在即可。先吃點東西吧。”
我自己把身體傾了過去,努力掂著手指夠上那個呼叫鈴摁了下去:“我已經沒事了。就算有事,我寧願轉院。”
若有所思著,羅智中這才痛快道:“OK,就按你說的。”
一動不動,周唯站在原地,他臉上掛著神一般的藐視:“跳梁小醜。”
我抿著嘴不應他,羅智中作為我的隊友他表現還不錯,他也自動自覺忽略了周唯這般挑釁。
大約是見我們都沒應話,周唯自討沒趣了吧,他轉而掏出一根煙來吞雲吐霧的,對我們冷眼旁觀。
不一陣護士過來,她幫我撥掉滯留針頭之後,我堅持要出院,她就讓家屬啥的去辦辦手續。
用眼神示意我先等等,羅智中主動去了。
吐著煙圈,周唯凝著門口的方向,他直到羅智中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才緩緩把視線轉到我身上,他呲著嘴角,語氣裏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更迭:“劉多安,你和羅智中的戲都不錯,但可惜你們的戲路不在一個道道上。你和他假裝有一腿,是想達到什麼目的?你是想看看我會不會為此爭風吃醋?”
我還是采取不聽不理的應對方案,自顧自翻看著自己的包包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一點他話多惹人嫌的自覺都沒有,周唯繼續嗶嗶:“劉多安,你實在是想太多了。別說你拉著羅智中出來溜圈圈上演無數恩愛戲碼,就算你在我麵前被別的男人上了,我也隻會鼓掌拍好。你和羅智中演的那些,我看著隻會覺得滑稽。你是猴子群裏推出來的代表,跑到我麵前搞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