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我過得像貓像狗要你操心?1(1 / 3)

直通通的沒有一點點緩衝,羅智中聲音棱角分明:“你,回到家了沒?”

茫然了大約有二十秒吧,我沒心沒肝的:“還沒哩。”

鬼知道羅智中今晚咋就那麼閑,他磕著:“還在外麵幹嘛?”

我的靈魂已經交了大半給酒精,剩下的那丁點,又被羅智中的突兀弄得淩亂一地,我隻能憑借本能答:“吃燒烤啊,喝啤酒吃燒烤。”

羅智中聲音起皺:“你一個人?今晚陪客戶喝,還沒把你喝死是吧,你回頭發現自己還死不了,就再給自己加點碼?”

被損的那個叫酸爽啊,我嘴快道:“不是哩,我跟個朋友坐坐,吹吹牛。很久沒吹牛了,吹幾個玩玩。領導你有啥關照?”

很鄙夷的哼了聲,羅智中又是一句:“朋友?男的?”

我怕極了羅智中會嘚嘚嘚的給我一頓劈頭蓋腦說“劉多安你他媽還好意思在外麵吹牛你瞅瞅你幹的好事趕緊滾回來公司收拾爛攤子吧”這樣的話,我覺得由他自己說不及我搶占先機來得要好,我連忙的:“嗯嗯,是的。先不說這個啊,老羅你這會兒找我,是有哪個工作我跟不到位還是咋了?”

很沒好氣,羅智中冷冰冰的:“你以為我是機器人,都不用休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忙工作的。”

我更是蒙圈了:“啊?這麼晚你找我不是工作有急事啊?那是?”

啊啊啊啊我很冤啊啊啊啊,我明明說的話裏麵,又沒有哪個鐵錘,更不會砸到羅智中的腳指頭,但是他卻對著我跳腳了。

聲音突兀提高幾個度,羅智中直接把我鏟到了天花板上:“劉多安這麼三更半夜的不回家,浪死在外麵的,你自己看看有哪個女人能像你這麼的!你說你去搞客戶,客戶都回家休息了,你還在外麵蹦躂不斷,是外麵有金撿還是有銀挖?你是傻逼還是腦殘還是智障!?”

被罵得大腦遲鈍,我緩了好一陣,才小心翼翼試探性的:“老羅,你心情不好額?”

“我的心情好得很!我就是看你朽木不可雕,被你氣的!”

羅智中的聲調更高:“我就問你,你打算還在外麵死混活混到幾點,你打算幾點回家?”

縱使我再被酒精麻痹得有些飄,我也覺得羅智中這話有些過了,他就算再是我領導,我工作之餘愛咋咋的也輪不到他管啊。

但是我也不好意思把話說死:“老羅,我就今晚臨時碰到一朋友在外麵坐坐,我知道啥輕啥重,我是送走客戶才出來的,沒影響工作哈。”

我也不知道羅智中是順坡下驢還是啥的,總之他算是湊合著我這個台階,說:“明天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處理,我還不是怕你玩瘋過頭了影響明天的狀態。劉多安,你差不多就行了,早點回去。”

還是很莫名其妙啊,我覺得自己兩邊臉頰都苦笑得繃著疼,我連忙的表示讚同:“那是,我馬上就回去了,絕對不耽誤明天的工作。”

沒再吱聲,羅智中又是遵循他一貫的風格,直接把電話撂了。

我握著嘟嘟聲不斷的手機,鬱悶無以複加。

剛剛那座大山侃得好是好,但一旦吹牛的氣氛被打斷,要再續起來很難,我沒力氣再構建起這些玩意,再坐一會兒我就跟王恒揮手辭別。

雖然王恒還是左說右勸的讓我再呆多一會,我執意要走,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不過他又開啟了中央空調:“劉多安,你住哪裏撒,我送你一段路咧,把你送樓下,不然這麼晚了,怕你這麼個大美女走路上,不安全。”

我欠身:“不用啊,這邊燈火通明的,走沒幾步又有個崗亭,我就住不遠,用不著那麼麻煩,你繼續玩兒你的。”

嘴巴張了張,王恒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斂住眉:“那行,你路上注意著點。”

點頭,我滿不在乎的:“得,沒事,近著哩。就這樣哈,我滾了哈。”

然而,有時某些事就是那麼玄乎,我這最近時常披星戴月的回家,也沒見著我能遇到啥插曲,今晚王恒說送我我拒絕之後,我剛剛越過地鐵站拐兩個彎,那種被人躲在暗處窺視著的感覺越來越濃烈,我一聯想到今晚忽然有兩個空降的牛鬼蛇神找我茬,我的心頓時有些慌,我幾乎是連走帶跑的,風一樣穿過小區外麵綠樹林陰灌木環繞的那一段路,衝進了小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