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處處有悲催啊,想來我不久前才從周天權故弄玄虛設的局裏爬出來,我這又要因為工作需要的,去參加他搞的什麼行業聯盟交流會,真的是要命了!
各種擰巴的拿著那個邀請函翻來覆去的,我最終煩躁的將它塞進抽屜裏,起身想去打點水來喝。
我剛剛走到飲水機處,外麵響起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以為是馬小妍又殺了回頭,我脆聲說:“得得得,你別敲了,進來就行。”
門頓時被推開,探頭進來的人卻是王恒,他一臉嬉笑:“劉多安呐,你的眼睛是有透視功能哇,你是一早知道敲門的是我哇,你這麼熱情歡迎我,我會害羞哇。”
眉頭將皺未皺,我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王恒隨即大搖大擺走進來,他左看看右瞄瞄的一小會,他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劉多安,你品味可以,這個辦公室搞得看起來很有範。”
我都被他誇得尷尬了:“這個不是我的搞的,公司分配的好吧。”
停了停,我智商上線了:“你幹嘛,到我這裏來幹嘛?”
自來熟的,王恒三作兩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他還坐在上麵自顧自的彈起落下幾次:“哇,這沙發讚,好東西來的,起碼得幾萬塊搞的這裏,可以可以,這個可以。看來下次我得多上來溜溜,光坐坐這沙發,就挺美了。”
我哭笑不得,我還是循著禮貌:“多謝你送的那個藥膏。然後我想知道,你上班時間過來,有啥事?”
“過來關心你啊。”
王恒那雙透露著單純…..哦不,是透著二逼青年般愚蠢的雙眼裏麵閃爍著弱智的光芒:“那個藥,擦了嗎?”
我撇了撇嘴:“沒,還沒來得及。”
“那你別擦了,咱們上醫院去。”
說著話,王恒作勢要站起來:“上醫院給醫生瞅瞅去,落枕這事可大可小的哇,搞不到別到時候你脖子歪了掰不回來,這影響美觀哇。”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現在覺得好點了。晚點我看看還是沒有緩解,我再自己去。”
這台中央空調的造暖功能又正常了,王恒一副分外關切的樣子問:“還疼不疼?”
就算王恒的語氣裏沒什麼曖昧和暗示,但畢竟我與他有性別差異,我還是保持著該有的客氣和距離:“沒事兒,你有心了,很感謝,特別感謝。”
王恒還是有些糾結:“真沒事還是假沒事?要實在難受,去看看咧?”
我不得不擺手:“真沒有,勞你費心了,你趕緊去忙你的去。”
臉上有淺淺的悶悶之態,王恒大大咧咧的脫口而出:“就是嘛,我就說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那麼難受的樣。但是周公子那個傻逼,非得要矯情,又是去買藥,又是叫我上來帶你去看醫生的,跟個娘們似的,無語得要死了。”
就像是吃下了一個活螃蟹,它揮著鉗子在我的胃裏各種撩劃翻騰,我一陣陣難受:“藥,是周唯買的?”
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王恒扁了扁嘴:“不然呢,你認為本少爺能看懂英文嗎。那些英文認識本少爺,本少爺不認識它們的。你讓我去買個安全套我還行,那個我搞不來的。”
鬱悶到不行,我盯著王恒:“還有,是周唯喊你上來,勸我去看醫生?”
王恒點頭:“對啊對啊,他指揮的。我是看在他最近工作辛苦的份上,還有就是你長得漂亮我看著賞心悅目的份上,我才願意幹這事的。”
血氣上腦,我咬牙吐出兩字:“無聊!”
疾步走回辦公桌這邊,我重重拽開抽屜,我抓起那盒膏藥就丟到王恒的麵前去:“不好意思,王恒。我對你沒有成見,但我真的不想跟周唯那種人再有什麼維係,這個,麻煩你拿走。”
“幹嘛啊這是。”
斜著掃我,王恒嘴角一動:“劉多安你幹嘛啊這是,就憑你救過周公子那條命,他幫你做點啥,那都是他應該的。再說了,是他一直辜負你,我還嫌棄他做的少了都,你別非得一副剛烈清高的樣,他的好意,你受之無愧的,你好好接著就行了哇,你矯情個什麼勁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