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嫌棄的瞟了他一眼:“得,你閉嘴吧,你那些能顛倒是非黑白模糊焦點偷換概念的嘴炮功力,我是知道的,但我麻煩你不要再用這樣的論調來膈應我,你追不追我,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的事也用不著你來管。你不要再打著關心我的旗號,來用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攻擊我轟炸我,這位周先生,你該清醒清醒,你已經沒有關心我的資格,你在我這裏,已經被紅牌罰出場並且永不錄用了,你就省省點力氣。哦,我還可以多跟你說幾句,不僅僅隻有男人才不崇尚求仁得仁與感動法則,有部分女人亦會如此,至少我是這樣。我承認我曾經對你起過火,不過那場火已經被你澆熄,你有本事澆你最好也有本事不要想著再把它點起來,你所有對我的打擾,可能你看著你對自己這種行為十分感動,但在我看來就真的是打擾而已。我煩請你,該睜開眼睛看看自己什麼個鳥樣,別動不動就用那種自以為是居高臨下的語氣來跟我說話,擺出一副我是你從屬我是你小兵我是你身邊狗腿子這副樣子來,這讓我很不爽。行了,我就說這麼多,就這樣。”
周唯卻是把雙臂稍稍張了張,他更是卯足勁要攔住我,他的額頭上因為緊張,沁出了些許汗來,他再開口,語氣已經不像剛剛那般淡定從容:“劉多安,我不是想要指揮你,我隻是覺得你沒有必要去淌那個渾水,尤其是你在不了解狀況的….”
我凜然瞪他一眼:“你怎麼就那麼清楚,我是不知道情況我是被蒙蔽的那一方,我給你說了?你要說到這裏,我就再多囉嗦幾句,今晚我和鄧小姐這個行動,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收到的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總之我隻能說,我是一個成年人,沒人能幫我做決定也無從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和鄧小姐是平等的聯盟關係,而不是從屬,你不要把一切罪狀都往她身上推。”
停了停,我在電光火石間想到什麼似的,我又說:“哦,還有個事,周先生你既然那麼擔心我被馮聞斌幹掉,那我勸你後麵不要再到我麵前來晃來晃去了,畢竟你今晚在他麵前,言辭間對我頗是不屑頗是嫌棄,你得把你對我的態度貫穿始終才好,省得你這麼前後步調不一致的,更容易漏出馬腳,害我死無葬身之地。我在這裏,叩謝。”
不再看他,我選擇轉身繞了一圈從旁邊走出來,我邁開步子就差要跑起來。
然而周唯這個渣渣碎,他沒怎麼費勁就追了過來,他就像個跟屁蟲似的拗著我不放:“劉多安,這一點你倒不用顧慮。馮聞斌牛是牛,但他也得是在他自己的地盤,才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敢在我的地頭橫行霸道。你人在福田,還是挺安全的。你要是哪天被我的誠意感動想要接受我的追求,你不用有啥顧慮,可以直接答應….”
我簡直聽不下去:“嗬嗬接受你的追求,下輩子。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有再在垃圾桶裏麵翻男人的興趣了。你行了,別在我耳邊嗶嗶嗶的,吵得我耳朵都快要聾了。”
還是步步緊隨,周唯要死要活的往我身邊湊:“我送送你啊劉多安,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你想要安靜我先不給你說話咯。你走慢一點咯,我騰個手出來把嘴巴上的拉鏈拉上。”
我一聽他又是以那種特別輕鬆自如的口吻說一些自以為詼諧的話,再加上他又開始往話裏添加“咯”那個語氣後綴詞,整得我跟他關係多親近似的,我就神煩到不行,我不願離他,隻管埋頭往前衝。
從電梯裏麵出來,我完全是不再理會周唯,我從小區拐出去之後,我仍然垂著臉徑直朝路邊走去,我隻想趕緊攔個的士,把周唯這個傻缺甩掉。
可是我才走沒幾步,周唯忽然一頓急促的拍我的肩膀:“劉多安,你快,幫幫眼,你幫我看看那邊那個人,像不像是羅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