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我非常滿意(1 / 3)

恐懼就像被打翻的毒液,它迅速蔓延充溢到我的骨骼皮肉,穿透成寒顫與雞皮疙瘩盤踞滿我的雙臂經久不散,我坐在車裏就像坐在冰窖裏,天寒地坼使得我直哆嗦,聲音也被凍至變形:“是誰….”

又是瘋狂踩踏油門任由車飛奔更快,這個男人冷冰冰打斷我:“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我老板交代我必須要讓你一路驚慌一路雲裏霧裏的去到他麵前,這樣你見到他的時候,才會足夠驚喜。”

大腦就像豁開了一個缺口,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是不是馮聞斌?”

把車前麵的鏡子打下來一些,那個滿臉凶相的男人透過鏡子的反射弧,朝我投來一個冷冽的瞥視,他嘴角抽著扯動:“劉小姐,你還是閉嘴靜待命運安排的好,你人坐在車裏出不去,能掌握你禍福的隻有我,你讓我不高興了,我不介意把車開到荒山野嶺先把你這張臉劃破了再說。”

我嘴巴還沒來得及張開,這個男人突兀稍稍放慢車速,他在十字路口拐了一下,不多時就開到南邊的公園路這邊,他又加速衝進了公園的停車場。

即使平常時日,這個小小的街口公園人潮也不多,更何況是在夜半月冷時分,這個男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毫無人跡來往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從晃蕩裏麵回到平衡,我屏住慣性遲鈍幾秒,我隨即出於求生本能迅速去掰門柄手,然而留給我的時間少得可憐即使我的防禦機製火力全開,我還是沒能逃過被那個男人用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

他一個用力,脖子上被繩線摩擦衍生出來的痛感和窒息感紛湧而至,我的手無力垂開門柄,下意識的雙手掰著想要將繩索扯開一些,然後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那個男人拿著什麼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即使我繼續閉合嘴巴和屏住鼻子,我仍然無法徹底對抗飄溢著的刺鼻的甜香,我身體僵了僵,隨著我頭重摔跌下,我的意識也徹底走向深淵。

恍然不知在昏厥狀態飄蕩多久,慢慢的我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不斷顛簸著高低漂伏,我竭盡全力想要把眼睛睜開,就單單一個睜眼的動作我前前後後掙紮了有十幾分。

映入我眼簾的,還是一片片的黑暗,隻有清風朗月偶爾透過間隙落進來的冷清,開車的那個歹徒他大約是沒有想到我能醒來,他哼著小曲繼續把車開得很歡暢。

恐懼仍然像吐著芯子的毒蛇般盤踞在我的心口,直勾勾的盯著我想要隨時將我帶至地獄,我更是拚命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我大腦遲鈍一陣,才慢慢轉起來。

剛剛我碰巧的試過兩邊的車門都被鎖死,就算現在有個錘子給我,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砸門玻璃一躍而出,再即使我能牛叉到那麼個地步,在行車途中我幹那事也是死活不包,我要是倒黴點說不定就得死,我最終放棄用腳踏處車鎖來砸門的計劃。

繼續閉著眼睛,我用手不斷摸索著自己包包的方位,幾番摸空波折,我最終尋得包包的入口,我不遺餘力的將手機拿出來。

這個時候,我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我就算是打了報警電話也一定救不了我自己,說不定我還會勾起歹徒更大的敵意,他直接幹掉我也不好說,我要做的還是繼續保持無害狀態伺機而動。

幾番權衡下來,我用餘光做輔把手機裏隱蔽的錄音係統給打開了,我點了個長錄音的開關後退出來上鎖,又把手機放原處。

閉上眼睛之前,我用腳掂著把那個鐵車鎖慢慢勾挪到我手隨意一伸就能夠得著的地方。

又在晃蕩的煎熬裏不可自拔,我都要快被這一場晃蕩搖得頭暈腦脹的要睡著之際,車終於停了下來。

精神一抖,我渾身的汗毛豎起來,我屏住呼吸,那個歹徒開駕駛室的門,又重重扣上,那一聲悶響把我的緊張推到極致頂峰,我心哆嗦成團,更是全神貫注一點不落聽著外界聲響。

他終於開門了。

就在那個歹徒伸手抓住我的兩邊大腿想要把我往外拖之際,我伸手抓住那個車鎖,我拿著塑膠手柄那一邊,用厚重的鐵塊對著他的腦門就是重重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