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件是睡袍,穿我身上鬆垮垮的,肩膀兩處直要往下掉,我摘完這邊拎那邊的應接不暇,我就想立馬搞個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以免走光,我勉強應:“不想看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哦了聲,周唯說:“那行,那我先去幫你把床鋪一下啊。”
剜他一眼,我不耐道:“我沒斷手斷腳,我自己搞就行,你要洗澡要幹嘛快去,別囉嗦!”
有些綿長的嗯了聲,周唯又要張開的嘴巴對上我的殺氣,他最終聳了聳肩去了。
他一走開,我先去抓住直接的手機,再立馬朝床那邊飛奔,我三作兩下把被子抖開鑽進去裹得脖子處,確定自己沒有走光的可能性了,我這才騰出空來注意自己身處的地方。
也就在這時,我發現身下有什麼硌著我。
我用手摸索一下,掏起來的東西是一個翻蓋樣的卡牌。
壓根就沒想到我這樣會不會侵犯周唯隱私之類的,我就是憑著人的本能反應攤了開來。
然而映入眼簾的東西,竟是一片接一片用什麼黏連起來的安全套,而且是各大牌子都有!
無語到了極點,我萬分鬱悶的用手撥了一下,下麵那一串娟秀的字體就映入眼簾。
劉多安,哈哈哈我是鄧君影啊,我把我這些年用過覺得好的款式,全貢獻出來了,你今晚好好快樂不用太感謝我!
在感歎號的後麵,她還畫了幾個賤兮兮的笑臉!
知道這事是鄧君影搞的而並非是周唯的爺爺,我雖說少了許多尷尬,我卻是氣不打一出來,我抓起手機就想給鄧君影打電話過去罵死她丫的,然而我開了鎖看到屏幕上麵沒有信號顯示的標識,我整個人就跟泄氣的皮球似的,喪氣到不行。
按照正常的路子,我該是拿出鄧君影作惡的證據來讓周唯與我同仇敵愾,一塊罵死她,可她準備的這個東西和寫卡片上的話都過於邪惡與曖昧,我現在被動與周唯共處一室,盡管空間夠大,可孤男寡女總是諸多不妥,我幾番權衡下,隻能暫且吞了這口氣。
包著被子起來,我把這份安全套大雜燴給塞到了一旁的床頭櫃裏。
把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藏起來之後,我稍稍收斂自己的鬱悶情緒,我眼看著手機沒啥好翻的,我本想去拿本相冊再翻一翻,但是茶幾那邊實在太遠,我怕我還沒走回來周唯就出來了,我這鬆垮垮的衣服又不靠岸,我隻得隨手從一旁拿了本雜誌翻起來。
我正假裝看得起勁,周唯一臉鬱悶的出來,他走到床邊就給我說:“劉多安,我明天出去要把王恒那個小子皮剝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餿主意。”
畢竟我剛剛已經看到了鄧君影留下的證物,所以我覺得王恒挺冤的,我這死較真的毛病又發作了,我橫他一眼:“行了行了你,你沒證沒據的嗶嗶啥的。再說周唯你得搞清楚好嗎,是你爺爺把咱們關這裏的,又不是王恒,你生氣歸生氣,你咋隨隨便便拎個人就躺槍了。”
想到鄧君影寫在卡片上的話我就心塞,那種不能一吐為快的憋屈讓我忍不住多嘀咕了兩句:“再說了,就算你爺爺身後有軍師,也說不好是王恒好麼。冤有頭債有主,冤枉好人就不好了。”
嘴角一抽,周唯似在極度忍耐片刻,他終是沒能邁過這個坎,他皺眉頭看我:“劉多安,你看我是信口開河那種人嗎。王恒那個傻逼,在浴室裏麵放卡片和安全套,上麵盡寫滿猥瑣的話,不堪入目。”
我淩亂到有些憋不住了:“你是不是看錯了,應該是鄧君影寫的卡片吧?”
周唯眉間皺褶更厚,語氣越發憤慨:“沒看錯,就是王恒那個沒大腦的小子。他要寫亂七八糟的話就算了,最可氣的,他擱那裏的套套全是小號的,他埋汰誰呢他,他以為他用的小號,我就用小號了?他腦子有坑還是咋的,惡作劇放這玩意也就算了,還要在尺碼上埋汰我,太氣人。我現在要是能打電話出去,我就要打去罵死他,告訴他老子用的是加加大。”
臥槽了,他這神奇的關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