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2 / 3)

周唯的確順著我這抖擻往外麵挪了挪,他卻是冷不防提了個過分要求:“劉多安,我能不能也在床上睡咯?那個沙發太硬了,我睡著硌得慌。”

臥槽,看吧,剛剛他不說得挺好,還說以後要改改他那副少爺做派,這才過多久,就啪啪打臉了。

就他那沙發還叫硬,我很服氣了。

漫不經心斜了他一眼,我輕描淡寫:“哦,周少爺睡不慣沙發是吧,那我把你的床還給你,我打地鋪好了。畢竟我皮粗肉厚的睡哪哪適合,周少爺你身嬌肉貴是要講究點。”

臉上有些訕色,周唯咬了咬牙:“行咯,劉多安我就說老實話咯,我其實不是嫌棄沙發硬,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不過我保證就抓住你的手,絕對不毛手毛腳的影響你睡覺。”

我勒個擦,我剛剛還被他那一連串高風亮節的話觸動呢,這一轉眼的,他又要用居心叵測來把我那些觸動撤回。

權衡十來秒,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整出什麼花來,於是我裝作特別痛快的樣子:“行,反正這也是你的床,你愛睡睡。”

“真的?”

驚喜在雙眸裏蕩漾開來,周唯就跟個蝸牛似的朝我身邊挪過來:“劉多安,我幫你按手,按手容易睡著。”

就想抓他個顯形,我還是作幹脆狀躺下來,我把手伸過去給他:“來,給爺按個一塊錢的。”

周唯立馬抓住我的手:“好叻,劉多安你把眼睛閉上,咱們都別說話了,那樣你很快就能睡著咯。”

我還是對他存疑,我更是配合著想看他下一步動向,我在心裏麵不斷告誡自己,先別真的睡著,然而或是周唯按摩的手法過於厲害,又或是我這段時間奔波沒休息好,我這合上眼睛不多時,竟是迷迷糊糊眼皮子越來越沉,我最後在渾然裏徹底沉入睡眠。

這一覺我睡得異常安穩,連一個迂回的夢都沒做,以至於醒來時看到四周大亮我還有些恍惚,我正要伸手揉眼睛,誰知道我的手卻是被什麼絆住,我努力睜了睜眼睛瞅瞅,我這才發現是周唯與我十指緊扣穿插著使得我動憚不得。

被我這麼個拉動,原本還睡得像豬一樣的他緩慢展開眼睛,他突兀一個定睛,他對著我笑了:“早咯,劉多安。”

他本就長著一張妖孽的臉,再配上這般澄明得如同月色般皎潔的笑,那一瞬間我竟有種回到過去的恍惚,我竟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渴望著走進他世界那個懦弱的自己,而他還是那個純粹得如同正午明媚太陽的少年。

內心有生生不息的斑駁投影,帶給我短暫的迷惑和暈眩,我急急忙忙抽出手來:“我先看看幾點了,還得回去上班怕時間趕不及。”

坐起來,周唯抬了抬手腕:“還早咯劉多安,這才七點。從這裏回公司那邊,也就一個小時路程,不著急。”

停了停,周唯又說:“你昨晚換下來掛那裏的衣服,我給你洗了烘幹了,我把它放到衣帽置換間去了,劉多安你可以先去洗漱換衣服,我去叫門。”

我有些難以置信:“你把它洗了?你啥時候洗的?你洗澡的時候順便洗了?”

“沒呢。”

周唯爬下床,他蹬上拖鞋,又迅速彎下腰幫我把拖鞋擺正,他緩緩應:“我是等你睡著了才去洗的。那那件上衣不適合丟洗衣機裏攪合,我就全手洗了。不過後麵用洗衣機的烘幹技能來烘幹的,搞了好幾個小時才搞好呢,我全弄好了疊好才睡的,劉多安你快誇我勤快。”

心一動,然而我嘴上卻是潦草敷衍:“哦你真勤快,我去洗臉了。”

不知是周唯叫門的本事大,還是周進陽都把我們關了一整晚他足夠心滿意足了,等我收拾清楚自己出來,門已經打開了,外麵自由的空氣衝進來,那種壓迫感終於蕭颯退場。

可能是怕被周唯罵吧,周進陽一大早的出去了,不過他倒是挺貼心的讓一阿姨給我們準備了早餐。

我或是該有骨氣一點寧願餓到在地上爬著出去也不再吃他一粒米的,無奈那個做早餐的阿姨笑容很甜技術很讚,我一個不小心徹底屈服了。

風卷殘雲的加速吃完,我覺得周唯昨晚光顧著搗騰我衣服去了,我怕他別一個精神不濟把我給交代在路上了,於是我就自己開車了。

而周唯坐在副駕上,他丫的不抓緊時間閉目養下神,他話還挺多:“劉多安,那個我爺爺不是定了個婚紗照的套餐,那個又退不了了,你怎麼看?你說咱們要不要抽個空去隨便拍幾張玩玩?咱們未必按那個套餐的走要多少套衣服多少個場景之類的,就當拍藝術照那樣隨便拍到幾張就幾張,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