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別的事可幹,我就重新躺回到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左按按又按按的,然而我還沒找到可看的頻道,周唯就在那裏催促:“劉多安,睡覺咯?早點睡對身體好咯。”
我抖了抖腿:“還不困睡不著,我看會電視,你困你趕緊回去你那邊睡覺。”
將我旁邊的枕頭拎起來丟到一旁,周唯冷不丁俯身下來把我腰一攬,他毫不費勁的就把我給撈了起來:“你要不困正好咯,洞個房。”
也不知我到底是出了咋的毛病,以前我和周唯那個傻缺當網友的時候,我不管是想要見他了還是純粹往那檔子事上麵有想法了,我都挺能直接給他打電話喊他過來“聚一聚”,現在隨著我與他的關係經曆過諸多更迭越來越深入後,我反而變得臉皮越薄,我竟然連這麼個不算是太露骨的話都惹了個臉上飛霞,我死撐著啐了他一嘴:“洞個錘子,咱們是複婚又不是結婚,洞啥洞的。”
死皮賴臉的諂笑著,周唯呲著牙:“誰說不是結婚,今天領的不是結婚證嗎。咱們這也算是結婚的,二婚嘛,算是二婚,頭婚是婚,二婚就不是婚啊?我覺得二婚更應該是要大戰五千個回合來慶祝慶祝,畢竟咱們都有經驗了,也省去了磨合的那個過程,可以直接搞起來。”
我一巴掌砸在他臉上:“你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欠揍,你大爺,放我下來。”
“我就不放,打死都不放咯。”
可能是看出來我沒真生氣的意思,周唯淡定到不行,他老神在在的抱著我一頓跑,沒幾下就跑到了臥室裏,他用腳尖掂著把門帶上,隨即把我放到床上去,他覆在我身上,手掌蓋著我的臉,相互凝視片刻,他像是被鬼神附身似的突兀變得認真起來:“劉多安,我想跟你白頭偕老,你敢答應麼?”
行吧我是個毛病到不行的人,他老不正經的時候吧,我就一心指望著他能靠點譜,然而等他認真起來吧,我心裏又七上八下的老認為那可能會是錯覺。
打了打他的手,我極力想要破掉這種氣氛,我故作反應遲鈍似的這才接上他前麵隔了幾條街的那一茬,我開玩笑道:“你剛剛說到二婚,我聽著忽然有些後悔了,你說我也算是人模狗樣的一表人才,我不僅僅吃了趟回頭草,再嫁還嫁了個二婚男,我最特麼的討厭二婚男了都,那些離了婚的二手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的,這可別讓我給遇上問題特多的那個,我這就算是廢了。”
嘴角抽了抽,周唯用手板了板我的臉:“劉多安你這皮的,說的都啥話。”
我給他翻了個白眼:“那你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還不是因為你先不能好好說人話,非得煽情,我招架不住了,才說點別的。”
有些訕訕然,周唯笑容有些模糊:“我就是覺得到這一刻,即使你已經跟我重新把那個紅本本給置回來,我還是恍惚得跟在夢裏一樣,我就怕我要是表達得不到位,沒能把你對我的重要性告知你,也害怕你再產生我不在乎你不愛你的錯覺。”
我聽著心裏美,可看到他那副小心翼翼的傻樣,我心有不忍,我把臉轉去別處:“好了,我知道的,你關燈吧。”
就跟受到封賞那樣,周唯屁顛屁顛的顛著身體過去,他摁了一下,光線全被收斂殆盡,隨著黑暗覆蓋上來的,還有仿佛狂風暴雨般的炙熱深吻,它來得太過於激進,讓我沒有遲疑和推辭的餘力,我越來越擋不住澎湃的悸動,慢慢的我的手攀上了周唯的脖子。
不知是幸還是其他,不管我與周唯之間曾經經曆過多少風雨迂回,我們在這件事上的配合度,總是能越見新高,在漫長的一個多小時裏,我們鮮少有語言交流,卻能通過彼此的肢體反應來完成互相取悅,這一場激情的噴發帶來的疲憊與困意環繞,使得我收拾完躺下,就直接睡死了過去。
醒來時,陽光已經極力穿刺過厚重的窗簾,把整個空間變得莫名光亮,周唯躺著的那個地方,隻有一個淺淺的陷影。
不過我壓根不用勞心勞力去想他丫的是不是睡一晚起來跑路了,畢竟他在廚房那邊又是剁肉又是切瓜的,時不時的有些小噪音傳過來。
把睡裙隨意扯平,我拿來一個橡筋將亂糟糟的頭發捆到後麵,我慢悠悠的走到廚房門邊邊那裏,望他:“周大廚,你說你是不是剛剛開發了這項做飯的技能,正新鮮熱乎著一天不搗鼓就不痛快還是咋的,你說你去樓下買個早餐多容易的事兒,還非得置一大堆東西劈劈啪啪的各種折騰,你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