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多安,你吃完了,碗筷放著不帶動的,等我回來再收拾咯。”
似乎不為我的吐槽所動,周唯看起來挺著急的,他在茶幾那邊撈起手機錢包車鑰匙啥的,就要開門出去。
我就是憑著本能跟過去:“周唯你到底是能有啥事,能這麼著急的?我剛剛才跟你說我同學婚禮的事,你說了不能去那就拉倒,你可別告訴我你連飯都不吃,就是趕著出去給我同學買新婚禮物啥的。”
周唯俯過來,他飛快在我臉頰上印了個深吻,他說:“不是,劉多安你快去吃飯,有些事說來話長而且時間不允許,我晚點回來再跟你細聊。”
這個傻鳥,幾次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穿上鞋子之後,對著我咧嘴笑了笑,帶上門就滾蛋了。
他倒好,剩下我一人站在玄關處各種淩亂到無以複加。
回到餐桌前,我靠著痛斥周唯這丫來下飯,所幸胃口還不錯。
後麵我當然沒有如他說的那樣真把碗筷留著等他回來搗騰,我把吃剩的菜蒙上保鮮膜丟冰箱裏之後,又把那一大堆的碗碗碟碟的弄到廚房裏去,我這好幾個月不幹這些活了,現在再一路下來,竟然覺得胳膊都累得快要廢了。
也正是如此,我想著周唯好歹這幾個月都是大包大攬的啥活都幹了,還不吱聲喊累,我就原諒他偶爾一次半次的犯傻逼得了。
於是,洗完澡之後我靠著各種玩兒手機來抵擋困乏睡意,等著周唯回家。
大約是十點出頭這樣吧,那隻傻鳥總算是回來了。
鬼知道他是去幹嘛了,反正他的身上帶著一股酒氣,我覺得空氣都快要被汙染得剩沒幾寸好的,我就讓他先去洗澡了。
也不知周唯那廝是不是看出我快要困死了,他平常起碼得洗半個小時以上的人,這回進去沒一陣就裹著睡袍出來了。
爬上床來,他挨著我半臥靠在床頭上,他的手暗戳戳的遊走攬住我的腰:“劉多安你還沒睡,是見我沒回來睡不著嘛。”
我頓時沒了好氣:“對,因為你這個傻逼,正吃著飯的把我撂下一個人跑了,害我沒了競爭對手沒人跟我搶著吃,讓我覺得那些菜味道一般,我沒吃高興。還有你大爺的雖然讓我把碗留給你洗,我沒那麼厚的臉皮自己洗了,洗完我又鬱悶,想等你回來先看你跪個啤酒蓋兒搓衣板啥的贖罪,把你收拾老實了,我再睡不遲。”
攤開手掌,周唯順時針方向給我搓搓揉揉著,他說:“劉多安,我今晚出去可不是出去玩,我是有十萬火急的正經事要去處理,我這才把你和晚餐給撂下了。”
臥槽,在他的心裏麵,我竟然已經淪落到了和晚餐同樣地位了嗎。
槽點滔天,不過我被他這頗有些賣關子意味的話激起了新的好奇來,我就放了他一馬,說:“那你現在最好給我老老實實交代你所謂的十萬火急的正經事到底是什麼,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或者你丫的說了我聽著不滿意,我就弄死你丫的。”
周唯咧開嘴笑了笑:“你聽完,你肯定不會打我,說不定你還會主動撲上來,把我給強了,鼓勵我這次的多管閑事。”
好奇心的分子,被無限加劇越發濃鬱,我差點一巴掌摔到裂牆:“別廢話行嗎,說重點!”
還是老神在在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周唯撚起我的手指,他一隻隻順著掰捋,他慢騰騰說:“劉多安,你跟羅智中認識那麼久,你應該知道林多安吧?”
一聽這個名字,我眉頭直皺:“沒見過。但聽提過。也就去年還是今年吧,才聽提起過。我第一次聽是鄧君影給我說的,然後前陣子我不為了鄧君影跟羅智中對懟嗎,他就給我說了林多安,他說林多安怎麼怎麼好,鄧君影怎麼怎麼道德淪喪,說是鄧君影造假啥的拆散了他和林多安。後來我跟鄧君影聊起這事,鄧君影極力否認羅智中對她的指控,還說羅智中完全死躺在林多安的謊言裏被徹底蒙騙之類的,大概情況就這樣吧,我選擇相信鄧君影。我覺得鄧君影的情商比羅智中的要高,她看人可比羅智中準多了,還有一個就是,她雖然有時候是隨性了點,但人品是沒毛病的。”
周唯長長籲了一口氣:“你知道個前因後果那還好,不然我又得長篇大論的給你挖他們的曆史,又得費不少勁。”
徹底來了精神,我掙著從周唯的懷裏翻出來,我揚起臉來看他:“你想要做什麼。”
伸手過來扣住我的頭,周唯用力揉了揉:“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了,就上個月影子姐旅遊回來,她帶了禮物過來送你,她飯都沒吃就跑了,你見她憔悴,那時挺感慨罵了她三兩句,然後又罵了羅智中不下十句,我當時就留意了一下。就上上個星期,我找到林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