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氣十足,林靜書扯著與她那副小家碧玉模樣極度不匹配的大嗓門,瞎嚷嚷著:“你這個負心漢,禽獸男,對我表姐吃幹抹淨了不負責,像你這樣的人也好意思厚著臉皮走出來啊嗬,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啊,這麼壞的事都能幹得出來,我表姐清清白白的名聲全讓你毀了,身心受挫,你非但沒有給她個說法,還要惡言惡語傷她入心入肺的,你這個壞人。”
唯恐天下不亂的,林靜書又對著四周的人吆喝:“大家快來看啊,都快來看看這個負心漢人渣流氓,大家都快認準這個壞人…..”
眉頭蹙皺成溝壑,周唯眸色一暗,他冷聲說:“不要拿手指指著我。”
他聲線低垂,聲音也不大,裏麵卻仿佛被放置了一股特別強勁的力道,林靜書似乎被驚駭了一下,她嘴巴張著滯了好一陣,她又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我就指著你了,怎麼的,你還想打我嗎?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你不要覺得你凶,就能抹殺事實。”
臉色越濃,周唯死死盯著林靜書:“滾。”
你方唱罷我登場吧,謝薇行色匆匆趕過來,她一把將林靜書拉到她身邊去,她一臉尷尬的模樣:“靜書你鬧夠沒有。你再這樣,我會生氣。”
林靜書完全不聽勸告的樣子,她嗓門扯得更大:“我哪裏鬧了,這個男人,就是個流氓,他把你初夜都拿走了,一句道歉沒有,他還要拖著他那個心機婊老婆跑到你的麵前來晃,做人不是這樣做的,這樣的男人表姐你還要維護他,我太看不下去了,我就想為你出這個頭。”
誠然,像林靜書這樣胸大無腦的人,她在任何場合作出任何失態的行為來,這些都十分正常,但我聽著她說的這麼個台詞,怎麼越品味越是悟到刻意的味道?
我不得不惡意的揣測,她說的這些話,是謝薇提前教給她的。
而謝薇,她就是沒臉沒皮了,她非要把她和周唯之間子虛烏有的所謂曖昧事宣傳得更是沸沸揚揚,她估計恨不得全國人民都知道她謝薇被周唯給怎麼著了?
鄙夷在心口勾兌成鹽,鹹得一陣陣發幹,我往前一步湊得離謝薇一行人近些,我冷冷說:“你剛剛似乎在罵我心機婊?”
“對啊,我就是罵你,心機婊,婊子!死婊子。”
林靜書仰著高傲的臉,她啟著薄唇不斷噴屁:“劉多安你要找罵,我也沒辦法。”
我再上前一步,伸手一個抓一個準的迅速抓住她的衣領,我鉚足手勁將她往上提了提,把她腳提著與地麵有些許浮離之後,我再狠狠一摜:“既然你那麼能罵,那我就跟你好好算算數得了。”
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林靜書被推撞的慣力衝得腳步踉蹌,她倚靠抓著餐桌的邊邊兒,才勉強站穩腳跟,她都吃了虧嘴上還學不了乖,她衝著我就是一頓的劈頭蓋腦:“劉多安你牛逼啥啊牛逼,你一個女人比男人還粗魯,像你這樣的賤婊子,也隻有眼瞎的男人才能看上你,你和周唯就是婊子配狗…..”
我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往眾人麵前一拎:“今天在場的各位女同胞,認準這個女人,她曾經想要介入我的婚姻,可惜她連當個小三都當不好,我家的不屑上她,她因怨生恨,就到處大放厥詞…..”
周唯上來拉了我一把,他壓嗓:“劉多安,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我還是不願鬆手:“我就要跟她一般見識,我就不爽她這惡人先告狀的傻逼樣。賤人天不收我收。”
隨即鬆手,周唯語氣淡淡:“好咯,那你隨便怎麼著都行,任何爛攤子我都會給收拾好。”
得到周唯的表態支持,我更有底了,我越是用力揪住林靜書的頭發重重的往前拉,她也很配合的發出了一聲讓我聽著分外舒暢的嚎叫聲。
然而也就在這時,剛剛我對林靜書下手時就暫時沒影了的謝薇,她帶著王恒氣喘籲籲的回來。
王恒沒拉我,他而是用手抓持著林靜書的頭發,他一臉無奈:“誒喲我的姑奶奶,劉多安我稱你一聲姑奶奶行不行,你先給鬆開手,有話好說嘛。”
畢竟王恒是主人家,我在這裏鬧得太難看,他也不好做,我遲疑幾秒,鬆了手,我凜然作聲:“好,我給你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