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壓得與要去做賊沒個兩樣,就寥寥幾個字,周唯這廝還要一字一頓說得分外緩慢:“我來感覺了。”
就像在措不及防間被人往臉上撒了整整一桶的辣椒油,我的臉火辣辣的滾燙起來,我怒目而視,直接罵起來:“你是腦子有水又有坑啊,水擱坑裏流不走把神經線都泡壞了是吧,這聊得好好的,你在那裏瞎起什麼勁。”
抓住我的手,周唯耍流氓似的把它移向他身體的某處,他臉皮厚得跟麥當勞的雙層漢堡那般:“劉多安我沒逗你咯,不信你看看。”
這……!
我自認我完全跟那類動不動就害羞臉紅的小純潔不搭邊,可我也架不住他丫的三番四處那麼……,我石化了一會,才猛的反應過來,我急急忙忙抽開手來:“神經,咱們剛剛就正兒八經的聊了些正經事,你說你怎麼就偏到車道裏了。”
撚起褲子小幅度抖了抖,周唯有些訕訕然笑:“就你說影子姐懷孕了,我一時思維散發,就想到咱們是不是也該要個孩子了,我一想到咱們要孩子,又立馬想到製造孩子的過程,造孩子不是不要小雨傘直接來嘛,我一想到啥阻隔也沒有嘿嘿,想想都過癮,然後就這樣了。”
我再一次石化。
好不容易緩過來,我推了他一把:“一邊去。你說你都淨想啥了,你腦袋裏都啥跟啥的,這亂關聯的能力我是服氣了,但是我懶得陪你瘋,神經兮兮,亂七八糟不要臉。”
順勢抓住我的手,周唯身體往上躍了躍,他頃刻將我簇壓在身下,他說:“劉多安,不然咱們也弄個孩子吧。”
我身體明顯繃了一下,我再次下狠勁推搡他:“弄個錘子,別想到哪出說哪出行嗎?我最近有空死沒空毛病的,弄個球的弄。你以為生個孩子是件容易事啊,還有後麵帶孩子啥的,操不完的心,我想到就怕了,打冷顫,瑟瑟發抖。”
周唯埋下臉來,他在我臉上輕啄著,他的聲音醇厚低綿:“劉多安,我說認真的,咱們還是要一個孩子咯,你隻負責把娃生了就行,我來帶,我來養,你該咋樣還是咋樣,你要不信,我給你打保證書。”
下意識的往後縮,我用手撐著他的胸膛支著他避開他的進攻,我說:“別,你別給我扯這些,大多數的男人生孩子之前都信誓旦旦的,生完之後可能也有些能新鮮個三五八天,剩下來的日子還不是當媽的靠譜。我這陣子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這事緩緩再說。”
聲線壓得更是低沉,周唯語氣裏的暗昧意味更濃:“就算是買彩票,也很難買一張票子就中獎的道理,劉多安,要孩子這事,跟中獎概率一樣樣的咯,一次估計不頂事的,不然咱們今晚就別用那啥了。”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話,周唯的唇已經覆蓋過來蓋住了我的嘴,他每一個字都咬得分外清晰:“劉多安,可以嗎。”
就周唯近期的表現來看,算是可圈可點到我大程度的滿意,他也鮮少向我提要求,現在他繼而連三的表達他的想法,我不禁有些動搖:“那行吧,大不了回頭你給我買個事後藥,但這事下不為例。”
臉色頓時黯然,周唯從我身上下去,他坐起來的同時順手也將我扶起來,他拍了拍我的頭,苦笑:“我就是想要個孩子,我覺得有個孩子的話,可能你就能稍稍停一停你那些玩命似的工作狀態,那樣咱們也可能有多些相處空間。不過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尊重你咯。我回頭自己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我知道我有些崩了,我之前明明答應得你好好的隨便你怎麼高興怎麼來,剛剛我就有些打自己的臉。”
心有些紊亂著,我就想先去弄點別的事吧,我飛快離他遠了些,我正色道:“那個再說,我累得慌,我去洗澡睡覺覺。”
撂下他,我徑直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沒想到,我這邊剛剛從浴室裏出來,周唯這廝也是帶著一身水汽走進臥室,他把衣襟扯得特別下,他還跟個神經病似的撩了撩頭發,再挺胸秀了秀肌肉:“美女,要不要樂一樂。”
我用手擋開他的臉:“不要,我賞你沙發一張,今晚你睡到沙發那去吧。”
壓根就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循著我的話尾音,周唯那丫就像頭餓狼的撲過來,然後我們又是左邊搖搖右邊搖搖的各種折騰,戰線拉長到差不多零點,才徹底的偃旗息鼓。
在那檔子事上得到了我的熱切回應,周唯越發是打了雞血的狀態,他給我做飯的勁頭更足,往家裏跑得還勤,好幾次大中午的他還瞎發情,非要拎著我去臥室裏進行深度的人生交流,我被他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數次半推半就著順了他的意。
這天中午他回來,吃完飯又耍完流氓,他就給我說周天權那邊處理妥當了,他說我想去跑哪個客戶就可以出去跑了,但我還是白天跑比較好,晚上的話我要出去一定要找他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