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隨她自生自滅好了(1 / 3)

“你又不是知道我啥人,我說啥之前,不都得先鋪墊著,醞釀醞釀下情緒?”

呲牙笑,王恒豁著個大嘴巴,他很快斂起神色:“看在你是誠心想聊天的份上,我也不吊著你胃口了。我就給你這麼個說法,周公子那個為愛情不管不顧的媽,生病了。都擱醫院躺好幾天了,周公子也就是這兩天才知道,周天權把人給送到醫院之後,到現在都沒去瞅一眼。估計周公子的心裏麵,是有些想法的。他一方麵覺得毛阿姨就是活該,她要死要活和他犯不著,他一方麵畢竟血濃於水這玩意改不了,他還是在意的,就是找不到那個台階和出口,他說服不了自己去瞄瞄她,同時他又無法說服自己徹底放下這事。“

愕然不已,我大腦裏頃刻想到周天權與毛潔瓊一同出現在我麵前的寥寥數次,他們都是特別恩愛的模樣,周天權表現出來那些關懷和體貼更是能亮瞎旁人眼那種,他眼中對著毛潔瓊流露出來的那些關注和深情,也不像是演技能造出來,毛潔瓊這一病,他不該是鞍前馬後去獻殷勤麼?還有不管不顧的道理?

張了張嘴,我遲緩了一下,說:“這幾天,他正常上下班,狀態看著也挺正常,周唯沒給我提起過這事。”

“像是他的性子。周公子這人有時也不知咋形容,他也不是說心思藏得深,他就是那種對於自己芥蒂的事不願多提的人。”

王恒掏了個打火機,他也不知道真不行還是假裝不行,他連連摁了幾次都沒把煙點燃,他一副索性不抽的模樣把那根悲催的煙呈圓潤的拋物線扔到旁邊垃圾桶裏,他放慢了語速:“還有一個項,我猜的,他對於周天權這般態度,也是有些搖擺的,他一邊想著毛阿姨終於自食其果知道周天權靠不住,一邊又覺得周天權就是個雜碎。反正他這毛病,大了,一時間他估計還得在死牛角尖裏鑽著的,劉多安你要有心,你就想辦法帶帶他,別讓他再這麼著了。他那人沒方向的時候,就需要有個靠譜的人往大路上帶帶。我是沒轍,次次涉及到他家裏人,他都不會跟我多說半句,好像生怕他說多了,遭我鄙視那樣。不過他要跟個小娘們似的動不動給我傾訴心事,我早一腳兩腳把他蹬去太平洋了。男人之間的友情嘛,還是得硬氣。”

心潮迭起澎湃著,亂七八糟的小思緒穿插進來糊成亂糟糟的一團,我咬了咬唇:“毛潔瓊,得了什麼病?”

“甲狀腺癌。”

聲調微微沉了沉,王恒臉上笑容早已經退得一幹二淨,他蹙起來的眉擠出好幾層的皺褶,他用手揉了揉眼窩子,說:“情況不算太差吧,不過估計也不太好,不知能撐多久。”

即使我對毛潔瓊那種自私到隻顧自己感受又飛揚跋扈的人全無好感,但我無法忽視她是周唯生母的事實,我同樣知道哪怕周唯恨她入骨,其實在周唯的內心深處,他仍然渴望毛潔瓊給予他哪怕一丁點的親情關愛,他永遠沒有辦法做到他嘴裏說的那麼灑脫。

就算我對毛潔瓊是死是活感覺不大,可我一想到周唯內心承受的煎熬和困頓,我仍然被這事直嗆的腦瓜一陣陣的發漲發疼,我不斷用手揉著太陽穴:“這事難辦了。”

“不,其實一點也不難。”

王恒老神在在:“周公子,以我對他了解,他還是想去搭理搭理一下毛阿姨的吧,他就是想去看,又覺得那樣算不算是背叛他爸周叔叔,他這人話說好聽就是心思細膩,說不好聽就是擰巴,啥事不懂轉彎。死了的人,都死了,還非被他扛著跟活人較勁。”

用手搔了搔額頭,王恒說:“說多了嘴幹,還頭疼,得嘞,劉多安啊,我話就說到這裏,我少說你多知道,你自己尋思計劃著咋樣辦哇,我那智商,也不太能幫得上忙。”

本來是想要抬腳,後麵見我盯著,王恒才換作了手,他順勢捶了周唯一拳:“自己有家室了也不懂關心關心下我,次次影響我泡妞。”

一陣子能變換許多個狀態,王恒瞬間恢複嘻嘻哈哈的,他衝我揚了揚手:“劉多安,你花點心眼記著了,這次我可是我幫的你,哪天你手頭上有新鮮的妹子,給我留幾個好的,死勁往好裏給我留著,多少我都要。”

麻痹,怎麼聽著他這話,整得好像我是怡紅院的媽媽桑?

暗自腹誹著,我開門讓王恒出去,我也是那麼客氣一嘴:“有空上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