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被慣性撞得往前傾摔出許多,又被安全帶的彈性帶回來,那安全帶是讓我免受與方向盤親密碰撞之苦,卻也勒得我脖子鎖骨以下火辣辣的痛,這些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我先是蒙了一逼,然後我才緩緩回過神來。
意識到我是被後來車輛追尾了,我忍著痛把車子往前開了些靠了邊,我停住車正要下車之際,我的車身又是狠狠的顫震著。
脊梁骨上頓時一陣寒涼,我終於確定我這不是普通的追尾,而是有個傻逼在我的車後麵瞄準我撞了又撞。
這時,我若是停車下去看個明白,指不定我剛下車就被人送去見老天爺了。
下車不行,死守著把車停在這裏也是個毛病,我容不得多想,我又是踩下油門想要把車開起來。
可我才剛剛發動車子,突兀有幾輛車從另外車道貼過來,刻意的把我的車死死包圍在原地動彈不得。
竭力按捺著心頭上繚繞著的慌,我沒把車子熄火,幾次確定車門徹底鎖了之後,我手忙腳亂摸出手機給周唯打電話。
然而我這邊電話還沒接通,我的車身又是震動不止,爾後是有人在粗暴的敲著我的車窗。
我扭過臉去透過車窗去看,林靜書的臉雖然被玻璃的折射線映襯得有些變形,但她臉上那些囂張飛揚,倒是分明的清晰。
周唯那邊,沒接電話。
繼續撥打多一次,我把手機反扣放在副駕座上,我搖下一小半車窗,通過那丁點空間去與林靜書對視。
我一向信奉在任何博弈裏,首先袒露底牌的那人最容易輸,我隻管看著她,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瞪了我約摸有半分鍾的光景,林靜書如我所料沉不住,她說:“劉多安,我勸你趕緊下車來,不然我就讓人把你撞死在車裏麵。”
循著她這話音落下,我的車身又是一陣晃動。
我這輛車,都開幾年了,雖說我有按時作保養,可任林靜書那個腦殘差使人這樣撞擊,我難保別到時候把油缸撞破了炸起來,把我給炸成新奧爾良烤人了。
忖思片刻,我掏過手機看到周唯還是沒接電話,我退出界麵轉到短息那邊把我的地址發給他,我把手機塞進褲兜裏,再伸手去把放在後座的外置車鎖給揣到手上,我做好了萬全準備,才迅速用手撞著迅速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耐著十二分的性子,我看著林靜書:“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麼?”
林靜書嘴角往上翹,她一臉倨傲:“想撕了你這個騷貨。”
今日被陳國全踩上門來找晦氣,我早已經疲憊不堪,於是再麵對著林靜書這個腦子被僵屍吃幹抹淨的智障,我根本提不起心勁來跟她囉嗦,我拉下臉來:“林靜書,你最好知道謝薇還沒那麼通天的本領,你最好用你那些有限的智商去想一想,你要鬧出爛攤子來,她能不能保你萬全,她會不會保你萬全。”
“這個用不著你來操心,劉多安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坯子,你還想挑撥我和我表姐的感情,我呸。”
腦袋被謝薇洗得可謂是幹幹淨淨,林靜書完全聽不進去人話,她還要把謝薇摘得一幹二淨:“再說,我今天過來找你,完全是我看不慣你劉多安這樣的賤人囂張,我就想找你這種狐狸精的茬,這跟我表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亂給我表姐扣罪名了。”
餘光掃到這條車流稀疏的小路,既沒有崗亭又沒有交警,行人更是寥寥無幾,我再看林靜書這邊慢慢靠過來的四五個陌生男子,我知道以我的角度在這朗朗青天白日的沒人敢作奸犯科,可我也知道我不能以人的角度來揣度林靜書這個豬腦子的行為,我咬咬牙,故意把視線朝著小路出口望了望,我特別誇張的叫了聲:“啊,那邊有警察!”
趁著林靜書和那幾個狗腿子都傻乎乎的被我帶去了目光,我腳底抹油穿過車子對接的間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一路狂奔。
反應過來是受到了我的蠱惑,林靜書在我身後氣急敗壞:“臭婊子。你們都給我去追,誰追到她拿下她把她衣服扒光了拍到裸照,我今晚二話不說把誰伺候得上天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