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麼樣?我最真實直接的想法嘛,莫過於是我要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小唯那個已經被周天陸教育洗腦得不知輕重不分大小王的臭小子吃夠苦頭,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現行的遊戲法則,不是由他來定的,這場遊戲的主控也不是他。我必須是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他打倒在地,再也無法翻身,讓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才是我的初衷。”
直截了當的打斷我,周天權嘚嘚嘚了一通之後,他勾起淡淡的一抹冷笑:“不知道我這個答案,劉小姐你還滿意?”
像是有一桶的辣椒油翻灑在心裏,辣到極致就是一陣陣的發麻發澀,我盯著他:“你不要口口聲聲說周唯是你的兒子,他沒有你這麼喪心病狂的爸。你這個人,真的是惡毒到讓我打冷顫,若是說你不知道周唯與你關係還情有可原,你都知道了還要這般埋下仇恨的打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瘋子!”
唇仍勾著冷冽的弧度,周天權的笑容更是讓人惡心至極,他聲調散而又淡:“對於我來說,周唯麼,不過就是一條被周天陸養廢了的狗崽子,他非但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稍有不慎還可能被他咬上幾口,所以我為什麼要對他抱有仁慈?我是神經病麼,我要對一個狗崽子抱有心軟。不就是個不中用的兒子麼,像他那樣的廢人,被我扔到垃圾桶裏麵永世不得超生就對了,我沒有必要留著妨礙我。”
周天權說的每個字裏,都分明藏著生生不息的嫌棄和鄙夷,這些顯而易見的內容使得我頭皮陣陣發麻,耳膜也被震刺得生痛,我無法再對著他粉飾太平,我嗤之以鼻:“你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枉為人。”
“我是不是枉為人,你還沒這個資格來幫我總結。”
淩厲的眼神朝我這邊橫掃過來,周天權冷哼:“劉多安,我看你是有點飄了,你似乎還沒有分清楚現在的局勢,現在坐莊的那個人是我,你不過是一個我讓你往左就往左讓你往右就往右的小蝦米,我勸你還是注意注意你的態度和詞措比較好,不然我秋後算賬,有的是你哭的時候。”
我不得不承認,周天權確實不算是人了,我再與他諸多廢話也無法將他從漸行漸遠的入魔之路拽回來,我忖思片刻,調轉話鋒:“我想知道毛潔瓊,是誰弄到這邊來的?”
“難得我今天心情好,我就跟你多說兩句,那當然是我的賢妻小薇的功勞,感覺她嫁給我之後,智商上了一個階梯,她給我建議,周唯一直沒能從周天陸的死裏麵釋懷,若是毛潔瓊能過來再給他一個痛擊,那麼我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周唯再無藏身之地。喏,小薇就從我這裏調了30萬過去,就把毛潔瓊搞掂得妥妥的,她特別配合,事情也辦的很溜,我這30萬,可謂是花得很值得了。”
將煙蒂摁倒煙灰缸裏去,周天權又是掏出一根煙來叼上,他語氣淡淡:“劉多安,你一連串的問題,問完了?都還滿意?”
拳頭死死掐捏成一團,我放慢語速:“我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周唯?”
“有個特別簡易不需要付出什麼的法子,我可以分享給你。”
周天權剔眉:“你可以去死,等你死了,你就能與那個狗崽子在地下黃泉相逢了,畢竟人麼,都是會死的,我越看越覺得你們都有英年早逝的氣質。”
我咬緊牙關:“你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嗎?你需要我怎麼做,才能讓我見到周唯?”
審視的目光在我臉上黏連不止,周天權玩味的笑:“劉多安,以你的那點小聰明,你過來找我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你猜到我可以要你將你手上萬盟的股權全部免費贈送給我,你剛剛一直拖著沒有立刻拿出來與我說,你就是想要打太極,與我玩心理戰術對吧?那我可能要對你說聲抱歉了,你手上那些玩意,你喜歡你就繼續捂著,我暫時還不想要了。我現在就想把周唯那個狗崽子關起來慢慢玩,我得往死裏折磨他,才能對得住他這段時間以來給我挖的坑和讓我蒙受的好幾筆大損失。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給我磕頭,把那個狗崽子給你的那些錢全部拿出來呈在我麵前,我都沒興趣,我就要玩死他。等我把他玩得沒個人樣了,我再來搞你,如果我心情足夠好,我大約會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再見上一麵,你現在就可以先對我表達十二萬分的謝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