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權這邊的事情告了一段落,陳國全與毛潔瓊那裏也有了結論,陳國全因為認罪態度良好而且作出了指認,他被判了5年,而毛潔瓊則3年。
看著這些壞到骨子裏麵的人,被戴上手銬穿上勞改服帶走,此後遁入暗無天日的勞改裏,我收拾好心情,買了一罐啤酒就去了鯊魚湧。
這天天氣不錯,之前被汙水漫過的泥路已經幹涸,我開著車從坑坑窪窪裏越過,塵煙飛揚,我顛簸著加快了車速。
越來越輕車熟路,那座陡峭的小山坡已經被我踩出了不錯的路徑來,我很快就爬到了頂頂,並且掛到了圍牆上。
我運氣好。
這次我剛剛擺好姿勢,我就看到周唯從橙子樹林的另外一頭慢慢走過來,他搗鼓好躺椅就坐了下來,他翻著一本相冊,翻來覆去看了差不多有三個小時。
而我也一直保持著猴子掛樹的姿勢,定定的看了他這麼久。
後來他走了,我從圍牆上下來,我來不及拍去渾身的泥塵也顧不上手臂起的水泡,我抿了一小口啤酒,又灌下兩瓶礦泉水,我再麵向著牆,自言自語:“周唯你再等等我,等我把謝薇也收拾了,我就天天來看你。”
恍如從夢境回到現實,我安安分分的在萬盟坐住幾天,我把需要更重視的項目彙總看了又抽查核定無異之後,我正要準備下班,劉鋼過來了。
坐在我麵前,劉鋼把一份水單麵據推到我麵前,他說:“劉小姐,謝德已經入套了。他把一筆原本該付給供應商的款,入到了他自己的賬上,而且這筆錢,他昨天輸了個精光,現在那個供應商礙於情麵也怕得罪他,還不敢聲張,謝德就不以為意。我谘詢過專業律師,像他這麼單次挪用超過兩百萬,並且用於從事賭博這類非法活動,這要是立了案往深裏走,他起碼要進去個幾年。”
接過來看了一陣,我答:“做得好,你辛苦了。”
笑得含蓄,劉鋼說:“還有,劉小姐,蘇小連昨天出院了,她想見你。”
“見我?”
我抬了抬眼皮子:“你覺得我有見她的必要麼?”
劉鋼直了直腰:“這幾天我看蘇小連情緒平複了下來,我與她暗示了她這次飛來橫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她本來就挺聰明,我點她兩下她就知道是謝薇了,她還以為是謝薇不信任往她身上安裝了監聽器之類的,總之她和謝薇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她知道我在幫你做事,她忽然拒絕與我交流,說是要與你當麵談。”
垂肩,我心不在焉的:“從一開始,蘇小連就跟我不對盤,她說要見我,是想她鬧心,還是想讓我鬧心。”
輕咳半聲,劉鋼答:“她言之鑿鑿,她知道一個你肯定特別感興趣的事。”
忖思片刻,我點了頭:“也好,反正我今晚空著,八點吧,你安排個地。”
很快,劉鋼幹脆道:“好的,馬上去。”
他臨跨出去之際,我終於落定了決心,我喊住他:“小劉,你這兩天把你現在崗位上的工作捋一捋,交接好。等下個禮拜,你就得過來幫著我了。”
滯了滯,劉鋼轉過臉來,他竭力掩住無盡驚喜:“劉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到總助的位置了?”
嗯了聲,我說:“是,加油幹。”
嘴角憋不住的笑要往外溢,劉鋼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知道,我馬上去幹活。”
將劉鋼那些受寵若驚的無所適從盡收眼底,我心想他雖然曾經有過短暫的偏離,但這個男孩子還算是比較純粹的一派,我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下了班,我回家換了身寬鬆休閑的衣服,才慢慢從家裏出發,去到劉鋼安排好的我與蘇小連的見麵地。
故意的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我去到時,蘇小連麵前的檸檬水已經換了幾茬水,她那張時常跟掉了幾百萬沒撿回的黑臉,難得沒黑裏透紅的。
但她那些端著的架子,還是沒能那麼快下來,她抿著嘴巴,一副死也不願先開口的樣子。
懶得與她僵持浪費時間,我把手機隨手拍在桌麵上,漫不經心的睨了蘇小連一眼,說:“聽說蘇小姐你有事找我,我人到了,蘇小姐你能直奔主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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